第339章 宴会再遇
几之后。
莫义亭成亲,梁辙和秦疏影双双赴宴。
莫义亭是梁辙在京城里说得上话的朋友,带去的礼物都是秦疏影挑细选的。
梁辙和莫义亭关系好,梁云山和楚国公世子关系却一般般。但是,楚国公的身份毕竟在那里放着,公中派了大管事亲自送去了贺礼。
只不过,两拨人各走各的路。
到了楚国公府之后,男女有别,梁辙和秦疏影分别去外院和内院。
莫义亭娶的媳妇儿据说是马氏亲自看中的,当朝文渊阁大学时荣喻的嫡长孙女,闺名明萱,今年十五岁,几个月前及笄。
秦疏影去的时候,宾客来的还不算太多。
楚国公夫人亲自招待女宾。
秦府这一次照例来了人,秦老夫人入了秋之后身体不太好没有来,来的是董氏和秦月。
一一秋,不过几个月而已,老祖宗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秦疏影心里很难受。
秦疏影虽然是平西侯府的大少,却是个没有实权的大少,不少当家的主妇们只是观望,主动找她说话的没几个。
董氏主动来寻秦疏影说话,秦疏影就和董氏站到了外边漫步,问起了秦老夫人的身体,听说这些天很平稳,一颗心熨帖很多。
董氏道:“疏影,这都亏了你送来的老参。”
“东西是死了,事情是活的,都是大嫂持家有方,不曾让老祖宗受到惊扰,老祖宗的身体才能一一好起来。”
“这都是我该做的。”
秦月前几天刚十三岁,吃了长寿面,邀请了几个朋友来秦府玩耍,秦疏影也送了礼物过去。
见到秦疏影,秦月也很开心,就说起秦来:“五姑姑忙着绣嫁妆,二叔祖母都不许她出来了。知道七姑姑你今天要来,五姑姑偷偷给我说,她都急死了。”
三人说说笑笑,有少女过来和秦月说话,秦月告了声罪,就和新近结识的贵女说话去了。
董氏低了声音道:“疏影,昨儿得了信,三姑爷不行了。”
秦疏影眸如秋水,角微微勾起,“是吗?”
董氏怎么也压制不住心头那些古怪的念头,“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二姑怎么会放过他,你说是吧。”
秦疏影双眸清澄,直视董氏,“大嫂说得是。”
董氏觉得自己的做法真的很小里小气,可她就是忍不住,这真的不怪自己啊。
八姑说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可她就是忍不住好奇。
但是,现在看起来,秦疏影竟然一点异样也没有。
到底是八姑多想了,还是秦疏影太会伪装?
“还有三姑,被路家折磨得没了个人形,那天我见到她,几乎吓倒。这路家的人,也真是心狠手辣,怎么就敢呢。好歹也是秦府嫡出姑,他们当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有什么不敢做。”
秦疏影轻描淡写道:“大嫂只要去一下路家,路家的人必定就不敢了。”
董氏顿时住嘴。
秦永涛与路长轩划清界限还来不及,老夫人又恨秦菲菲那样对待秦瑶瑶,她董氏虽然说起来是当家女主人,怎么敢去惹公爹和老夫人不高兴?
说了一会儿,又扯到秦芳芳身上去,“八姑到了广南府,先是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才成礼。这样看起来,常道成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
秦疏影淡淡应着,没有说什么。
只要秦芳芳不来招惹自己,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最近皇上下了旨意,大选秀女,这是要给皇子们选妃了。事情一拖再拖,很多人早按捺不住。现在,旨意下来,京城可有得热闹瞧了。也不知道到时候六皇子妃会花落谁家。”
秦疏影把玩着手中的帕子,问:“殿下寻常可曾来府里?”
董氏道:“殿下前几还来过,说是可惜,未能和七姑爷见面小酌几杯。”
那几,六皇子手中大约有要紧事,否则,回门那天,他必定会到秦府去的。
又说了一会儿,秦疏影知道,徐氏现在偶尔也在府里走动,只是不参与到儿子和女儿的婚事中去,一切都由得董氏做主。
将秦府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董氏关心起平西侯府的事情来,秦疏影也就实话实说,将自己在秦府的一些事情说与她听。
当然,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说的。
听说秦疏影不需要伺候梁老夫人和罗梅香用早餐,董氏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却也明白七姑手段不凡。
正说着,就听见一到嘲笑的声音,“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连中馈都掌不了,徒有其名的平西侯府大少啊!”竟然是富安公主。
富安公主身后跟着云静姝和刘素绛。
秦疏影和董氏给富安公主行了礼。
秦疏影站直身体之后,一点也不因为富安公主刚才的讥笑而生气,反而笑盈盈地。
董氏看着秦疏影的笑,直觉这个嘴巴上从来不饶人的七姑只怕有好事儿让富安公主知晓厉害。
果然,董氏听见秦疏影笑问:“殿下,你这样子,是不是怀孕了?不知道有几个月了?”
富安公主顿时火冒三丈,她最近是吃胖了一点儿,但也只是胖了一点儿而已,有这么明显看起来像是怀孕了吗?
况且,她现在根本连同房都没有同,怎么怀孕?
不过,这件事她怎么能说。
富安公主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现在这场合又不适合斥责秦疏影,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疏影瞅着这档子空档,说道:“看神情,臣妇猜错了。哟,云姨娘比起之前就更胖了,看来,怀孕的应当是云姨娘才是。”
富安公主双目一厉,就向云静姝。
云静姝条件发一般缩了缩,手还下意识捂住了小腹。
秦疏影笑得更加真诚,“云姨娘的肚子里可是刘家的第一个孙子,刘夫人若是知道,必定高兴坏了,臣女在此恭喜殿下啦。”
说罢,她向董氏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待退走。
富安公主怒叫:“站住!”
秦疏影却理也不理,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