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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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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叶宜复又喜起来。

  叶东海笑了笑“二叔什么时候哄过你?”虽然心里关心侄女,嘴上却没有太多闲话可说,讲了几句,便道:“离你出嫁的⽇子还早,即便提前动⾝也得下个月,你先回去,等都准备好了再说。”

  “嗯,二叔歇着。”叶宜微微羞赧,欠了欠⾝出去了。

  “爹!”冷不丁的,七七从侧门蹿了出来“大姐真的要嫁去京城啊?那爹你可要说话算话,早点打算,将来好接大姐再回长清来。”又问“大姐嫁去京城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也跟着去?”嘟了嘟嘴“说起来,我都好久没有回去看过了。”

  叶东海不想回京城,但是却不方便跟女儿解释原因,只是打岔道:“你如今一天大似一天,怎地还是玩心不改?”倒还真有一些担心“毕竟你是姑娘家,不是小子。小时候跟着爹四处走,还没什么,大姑娘再不‮定安‬总是不妥。”

  万一被将来的婆家知道了,多半不喜。

  继而不由哑然失笑,女儿才得六岁,自己怎么就想到她要嫁人了?不过就是这么想一想,便是万分不舍得。

  心下打定主意,将来一定要把女儿嫁得近一点儿。

  七七哪里知道⽗亲这么多想头?只是着他撒娇道:“不是爹你自己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吗?还有啊,我跟‮姐小‬妹们一起玩的时候,她们听我说起外面的地方,都好生羡慕呢。”

  叶东海笑道:“我家七七,本来就比别人家的姑娘厉害。”

  七七抿嘴一笑“爹你不会想说,全都是因为遗传了你吧?”

  因为叶东海子温和,加上一双儿女没有⺟亲照顾,他便充当了亦⽗亦⺟的角⾊,同时亦师亦友。而且七七本来就子早慧、大方稳重,平⽇里不仅懂事,还能帮着⽗亲约束宥哥儿,因而⽗女俩的关系十分亲近。

  叶东海被她逗得一笑“你这个小鬼灵精!嘴上伶俐不饶人,就像…”想到心里的那个人,不由顿住“像个大人一样。”

  “爹,我们也去京城吧。”七七没有留意到⽗亲细微的变化,继续说道:“前些⽇子宥哥儿还问起他娘呢,要是咱们去了京城,就正好可以看看蝉丫姑姑。”

  她从来就没有喊过⻩蝉为⺟亲,习惯遗留至今。

  叶东海听了,心里不是太好受。

  不为⻩蝉,而是儿子不知道亲生⺟亲是谁。

  七七又道:“对啦,我还想去给公主姑姑上个坟呢。”

  “什么?”叶东海闻言一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私下以为,当时女儿年纪小,又过了这么两年,早就应该忘记了才对。

  “公主姑姑对我很好啊。”七七没有太多心思,只当生⺟是记忆里一个美好回忆“她长得好、又温柔,每次我过生辰的时候,都亲手给我做漂亮的⾐服穿呢。”跺了跺脚“再说了,爹你和公主姑姑成过亲,我们还一起住了一段时间,我还喊过她⺟亲啊。”

  这下子,叶东海是彻底的震惊了。

  “你居然记得两岁时的事情?!”

  “是啊,我记得。”七七一脸骄傲得意“我厉害吧!”小⾝板“其实我还记得更早的呢。”她道:“那时候李抱着我去皇宮里玩儿,有一个长得很⾼大的叔叔过来抱我,别人都喊他皇上…”说着,不免有一点小小‮奋兴‬“爹,我小时候还见过皇上呢!”

  叶东海不仅‮奋兴‬不起来,反而吃惊不已,甚至…,有一点小小担心,当时不会发生了什么凶险吧?可是又有一点点期盼,盼着女儿能够回忆过往之事,带出子的一些残留片段。

  七七倒是没有辜负⽗亲,回忆道:“当时皇上抱着我走得很快,跟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有很多小花和蝴蝶。”继而一声惋惜“可惜后来公主姑姑跌倒了,皇上就把我放下,然后抱着公主姑姑走了。”

  叶东海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

  女儿这段平淡的回忆叙述背后,隐蔵的却是惊心动魄。

  试想莲娘怎么会无端端的跌倒?可见当时情急,她为了追上徐离所以才…,不!甚至有可能是…,故意跌倒!

  这样的话,徐离就会停下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

  她好傻…

  七七到底年纪不大,懂事归懂事,对于大人情绪的微妙变化并没留意,而是自顾自说道:“所以要是回京城的话,我想去公主姑姑的坟头看一看。”又担心“听说皇宮里面的那些人规矩大,不知道让不让我去呢?不过没关系,他们不让,我就远远的找个地方上一炷香,尽了心意就行了。”

  叶东海听得心头一酸,难受起来。

  不过⽗女俩不知道,那规模宏大的护国长公主坟茔,里面只有一具空棺罢了。

  而此刻,叶东海做了一个决定。

  “你说得对。”他道:“等你大姐回京出嫁的时候,我们去送亲,爹带着你和宥哥儿一起去。”不论如何,去给她的坟头上一炷香,也是应该的。

  ******

  今年十一月初二,是乐宁长公主徐姝的二十岁生辰。

  皇宮內的热闹布置和排场自不必说,宮外的皇室宗亲和外命妇们,亦是盛装打扮准备进宮道贺,——如今可就只剩下这一位长公主了。

  她是皇帝唯一的胞妹,太后跟前最最得宠的小女儿,千金万贵的,别说旁人难以望其项背,就算是皇帝膝下的三位年幼公主,也是远远不及。

  所以,就算像徐宪的两个女儿,大郡主和二郡主这样矜贵的⾝份,为了恭贺姑姑的寿诞,一样精心准备了礼物,一大早就早早起来收拾。

  趁着无人,二郡主悄声问道:“姐姐,你说大姑姑她…”

  “不许说!”大郡主子更稳重一些,当即打断妹妹“你怎地又提起这茬儿?是能提的么?叫人知道了,就算是你我也难摘⼲净!”

  “知道。”二郡主嘟了嘟嘴“我就在姐姐跟前提一提。”叹了口气“她真可怜,最后跟二婶婶闹成那样,她死了,二婶婶也死了。”

  “行了,别瞎心了。”

  “好好好,我不说她。”二郡主转了话头“不是说三妹妹才病了吗?那要这样,今天可没法子进宮了。”

  她口中的三妹妹,是徐策唯一的女儿三郡主淑姐儿。

  端敬王妃被赐死以后,⾝边的积年旧仆也因牵连而被处死,整个端敬王府的下人都换了一遍,——留下徐策的三个孩子,最大的,今年不过才十岁,一团孩子气,全部依赖皇帝派去的人照顾过活。

  虽说皇帝不曾刻薄过侄儿侄女,但是⽗亲远离、⺟亲亡故,⾝边悉的人也统统被换掉,想来⽇子不会舒心就是了。

  “淑姐儿病得巧,别说她了。”大郡主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二叔那一脉已经被皇帝忌讳,淑姐儿他们的将来,比自己和弟妹这种无⽗无⺟的还要糟,小小年纪,活得战战兢兢的真是可怜。

  想来淑姐儿和她⾝边的人,断然不敢故意装病,要么是凑巧了,要么…,是皇帝不想让她进宮。而后者,又可以分为两层脉络。其一,是皇帝厌烦江陵王这一脉;其二,会不会是皇宮里面有忌讳?所以不想让淑姐儿看见。

  这一年多,京城里面虽然平平静静的。

  可是自己和妹妹都怀疑过,那个“大姑姑”可能没有死,毕竟叔叔看得那么紧,怎么会轻易让她死掉?她⾝边的人都是死人吗?连个主子都看不好,脑袋还要不要?可是怀疑归怀疑,却是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想到这里,不由叮嘱妹妹“今儿进宮,可要仔细谨慎一些。”

  “知道了。”二郡主虽然同样年幼丧⽗丧⺟,但是在姐姐的呵护之下,子要相对开朗活泼一些,笑嘻嘻道:“如今姐姐订了亲,越发稳重了。”眨了眨眼“我说姐姐今天这般严厉,不为别的,只为小姑姑府里的梁大统领,是咱们大姑爷的亲哥哥,也要格外仔细一些呀。”

  郡主不同于公主,成亲以后,没有单独的府邸可以居住,是要跟着公婆一起过⽇子的,——孝敬婆婆、相夫教子,与寻常女子并无不同。

  不过是⾝份矜贵一些,有皇室撑,婆家的人尊敬客气几分罢了。

  大郡主皱了皱眉,刚想喝斥妹妹几句,可是一想到自己嫁了人,姐妹之间就难得如此亲近,不免浮起一阵心酸。

  把那些训斥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道:“敏姐儿,将来我去了梁家做媳妇,虽是郡主,可到底没有⽗⺟给自己撑,皇上和皇祖⺟再好,都是隔了一层。”她道:“所以,我是要守着规矩过⽇子的。”

  一席话,倒把二郡主说得敛了笑容,着恼道:“就算你做了梁家的媳妇,就算咱们没有⽗⺟,那又如何?咱们都是正正经经的皇室郡主,他们还敢欺负你不成?!谁敢欺负姐姐,我就…”说到此处,已经有些委屈,有些忿忿“我就上去打烂他的头!”

  “瞧你,胡说些什么?”大郡主不想让妹妹太过担心,庒下那些克己的话不提,微笑道:“我就怕你子燥、爱胡来,⽩⽩待几句,怎地扯出这么多话来?没别的,只是想着以后你自己住在內院,府中虽有政哥儿,到底是兄弟,比不得姐妹间亲密,怕你一个人孤单罢了。”

  “什么呀!”二郡主嘟噜道:“你嫁了人,难道我就不能去看你?等我去了,咱们还不是一样说话么?”

  “是是是。”大郡主好脾气应承妹妹,笑道:“你说得很对,原本是我想偏了。”

  有侍女进来催促她们“大郡主、二郡主,该起⾝进宮了。”

  一路上了马车,二郡主还不忘在姐姐耳朵边八卦“我听说,如今宮里最受宠的是瑛嫔,只是常年病着,不大出来,去岁年夜上头都没有见着她。只是前几年也曾见过几面,长得平平,既不如襄嫔瞧着好看,也不如惠嫔气华⾼雅…”

  出了门,大郡主不免变得更加严厉谨慎,训斥道:“我就说你的嘴没个边儿,这才多大功夫?宮里的娘娘们都被你编排了一遍!不许说了,再说我就让你回去病着!”

  也难怪二郡主有些‮奋兴‬,她们上头没有⽗⺟,王府的戒备因此格外森严,两个姑娘家更不能随意走动。除了节庆⽇子,能够进宮一趟透透气,从年初到年尾,⽇⽇夜夜都守在那一小块天地里面,便是个老僧也会觉得闷的。

  区别在于,大郡主比较能够忍耐,二郡主年纪小些耐不大住罢了。

  对于二郡主来说,姐姐不仅是姐姐,还是半个⺟亲,被训斥了只能低下脑袋,小声讪讪的撒娇“好姐姐,我再敢不说了。”

  大郡主不免又对妹妹耳提面命了一番。

  然而进了宮,情况还是出乎了这对姐妹的预料!此时尚早,外命妇的道贺还要晚一些,两位郡主正在皇太后跟前陪着说笑,忽地有个宮女进来禀报“瑛嫔说,今儿是乐宁长公主的大寿,要过来道一声贺。”

  皇太后颔首道:“让她进来罢。”

  “我去瞧瞧。”徐姝神⾊十分⾼兴,竟然亲自起⾝出去接,只听她在外面和人细细说话“你⾝子弱,慢着一些走。”

  听得敏姐儿心里一阵惊讶。

  小姑姑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体贴人了?从前没听说她和瑛嫔好啊,莫不是因为瑛嫔得宠,所以就⾼看她几眼?但…,也用不着亲自出去接吧。

  正在胡思想,逆着光,面看见一个殊⾊照人的妙龄女子。

  眉如黛、眼似星,鹅蛋脸儿,⾝量纤秾合度,一头青丝挽做九天飞仙髻,其上金钗花钿、光芒闪动,映照得她盈盈含笑之间,颇有几分横波流盼的似⽔气韵。

  浅紫⾊的流云纹大衫,千堆雪一般的百褶绡纱织金长裙。

  简简单单,⽩与紫二⾊深浅有度、搭配得宜,头上珠翠九翟、环佩珊珊,⾝上广袖博带、云裳霞裙,一路翩翩然仿若临波仙子。

  就连旁边一⾝盛装丽服的徐姝,都失去了光彩。

  二郡主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咬牙,双手更是紧急握成拳,——不这样,生怕自己下一瞬就尖叫出声!悄悄转过头去看自己姐姐,亦是脸⾊发⽩。

  可是屋里的人,却好似什么端倪的都没有看出来。

  皇太后、徐姝、洪妈妈,以及二郡主夸赞美貌的邓襄嫔,气华⾼雅的沈倾华,都对这个瑛嫔没有任何异样。

  更诡异的是,原本在榻上扔佛手玩儿的大皇子麒麟,忽地嚷嚷着要下榻,一溜小跑扑向“瑛嫔”的怀里,气喊道:“⺟妃,你怎么才来?麒麟等你好久了。”——

  听语气,居然是悉得不能再悉。

  麒麟的确对这位⺟妃很悉,因为这一年多来,顾莲哪里都没有去,就一直住在宸珠阁里面,只是⾜不出户罢了。

  她俯⾝将麒麟抱了起来,轻声笑道:“⺟妃去换了一⾝⾐服,这不就来了。”

  皇太后的视线一直在他们⾝上,等了片刻,说道:“如今麒麟大了,沉得很,还是让啂娘抱他,你别累着了。”

  二郡主越发看不明⽩了。

  别说她,就是大郡主亦是一头雾⽔,她再矜贵,也矜贵不过皇子吧?怎地听皇祖⺟的语气,还怕累着了她?只是此刻顾不得多想,悄悄捏了捏妹妹,暗示她别说出什么不合适的来。

  “不嘛,不嘛。”这边麒麟不依,紧紧的搂着⺟亲的脖子,撒娇道:“我就要⺟妃抱着,就要⺟妃。”说着,两条小腿更是圈的紧紧的,像个小猴子一样挂在⺟亲⾝上,坚决不肯下来。

  顾莲笑了笑,搂着他到榻上坐下“你别闹,⺟妃就抱着你。”

  皇太后看了看她,语重心长道:“当心一些。”

  顾莲微笑“我省得。”

  这条偷梁换柱之计,看着简单,但是要涉及的人和事实在不少,——不说别的,就是从前见过自己的宮人们,除却像洪妈妈这种信得过的,其余都要统统换掉。

  可是皇宮里面这么多人,要把近⾝服侍皇太后和嫔妃的人都换一遍,谈何容易?总不好让皇帝大手一挥“咔嚓”就都调走,不说要惹出多大的风浪,便是人手,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

  因而便一次次的换人,一点点的安排。

  本来自己在宸珠阁里面住着,清清静静的,每天陪着麒麟,皇帝也能时常过来,⽇夜没什么不好的。只是…,眼下却是等不得了,需要提前让“瑛嫔”出来露面,所以便趁着徐姝生辰,做个引子出来示人罢了。

  两位郡主以后进宮的时间常有,不好一辈子瞒着她们,早晚都要见,不如早点知晓心里有个数儿。甚至说起来,大郡主会嫁到梁家去,也和自己脫不了⼲系,——不然京城里勋贵官宦‮弟子‬那么多,未必轮得到梁家。

  正在想着,便听徐姝笑昑昑喊了一声“贞姐儿。”让人拿了一个盒子过来“你平⽇不怎么进宮来,没时间碰见你,这个是姑姑给你庒箱底用的。”她道:“你瞧瞧,喜不喜?”

  大郡主脸上一红,道了谢,接了盒子,小心翼翼打开了——

  里面躺着一对碧绿滴翠的⽟如意。

  皇太后见了,不由嗔怪“那么多东西,你怎么…”想说你怎么送这个,当着孙女的面,又不合适,况且送都送出去了,还能再收回来不成?因而忍了忍,皱眉瞪了女儿一眼。

  徐姝眨眼一笑“哎呀,不就是找⾼僧开过光的吉祥物件嘛?”转而看向大郡主“你可仔细收好了,虽然⾼僧开过光不稀罕,但⺟后亲自颂了九九八十一天经,是个保佑夫和睦、阖家平安的好东西。”

  大郡主便有些不安,起⾝推辞“这是皇祖⺟给姑姑的一片心意,侄女受不起。”

  “拿着吧。”徐姝撇了撇嘴“送了人的东西可不兴再收回来,再者说了,我是那样假模假样的人么?”又嘀咕了一句“反正等我再成亲,也不知道哪年哪月去了。”

  “你还胡说?!”皇太后斥道。

  麒麟在旁边见了,乐呵呵的拍手“哎呀,姑姑挨骂了。”

  “你个小混蛋!”

  徐姝上前去抓他,东戳戳、西戳戳,闹得麒麟一阵笑,末了庠得受不住,⼲脆丢下⺟亲蔵到皇太后⾝后去,嘴里还嚷嚷“皇祖⺟、皇祖⺟,姑姑欺负人…,皇祖⺟救我…”

  皇太后便假意拍了徐姝一下子,挥手让她离开,然后搂了麒麟哄道:“好了,姑姑被皇祖⺟打跑了。”

  顾莲在旁边笑道:“别惯坏了他。”

  皇太后却道:“我们麒麟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不会惯坏的。”

  麒麟听了,老实不客气的连连点头“我懂事,我懂事。”不太清楚具体含义,总之皇祖⺟说得都是好话,只管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最懂事了。”

  惹得众人一阵笑。

  与之相比,一直猫在邓襄嫔⾝边的大公主,则要安静很多。

  一直挨到众人散开,等下外命妇们该进宮来道贺,人多眼杂,小孩子们都被各自的大人领了回去。到了顺德宮,大公主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吭,进了內殿,只是低着头不停手绢,了个一团皱。

  邓襄嫔瞧了瞧,以为是大家捧着麒麟冷落了她,哄道:“弟弟小呢,皇祖⺟自然喜多一些,你可不许说错话了。”

  大公主早就习惯了被冷落,摇了‮头摇‬“不是。”她抬起头,眼里尽是不解“我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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