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从今晚开始,我正式传你天下无双的绝顶神功,还不赶紧拜师傅?”阿⻩板起了面孔。
“慢,你隐蔵在我家这么多年,是为什么?还有,尸犬究竟是什么?你得告诉我。”我恼火之极。
阿⻩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严肃的说:“小立,你眼下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在你神功未成之前,我不能说,否则会给你带来杀⾝之祸,千万切记。”
“这…,好吧,我先不问了,你要传我什么天下无双的神功?不会是‘老狗十八吼’吧?”我调侃道。
“哈哈,果然是孺子可教,对了,尸功第一层就是‘老狗十八吼’。”
“啊…!”我目瞪口呆了。
“不要小看这‘老狗十八吼’,它的威力远远超过当年小叫花子洪七公的‘降虫十八掌’。”
“是‘降龙十八掌’。”我更正道。
“哼,在我眼里就是降虫,雕虫小技而已。”阿⻩不屑一顾的神情。
我大为不満,讥讽道:“天要破啦。”
“胡说,天怎么会破?”阿⻩诧异道。
“就是你吹的呀。”我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又道“还‘十八吼’呢,哪天我领你去会一会蔵聱,看看你还能不能吼得出来。”
“好小子,不露出点真功夫,你是不服的,好,我就会一会你说的叫‘蔵聱’的那个人,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武功绝学。”阿⻩恼怒道。
“好,明天我们就去。”我幸灾乐祸道。
次曰,课堂上萧玲向大家宣布市安公局请萧天龙前去协助破案,因此所有学员根据教材进行自学。我扫视一遍,没有发现小白脸方晓东,可能被昨晚的事吓病了,说不定,哼,世上凡是奶油小生,基本上都是纸老虎。
我看了一会儿教材后,见无人注意,便溜了出来,阿⻩正在大树下不耐烦的踱着步,后腿不时地交替着用力磨擦着地面,一付摩拳擦掌、欲欲霍试的模样。
渭城区有一个猫狗市场是很有名的,前两天就听有学员说起那里,不但有德国黒背狼狗,还有⾼加索犬、北欧牧羊犬,幸运的话,还能遇见世界上最凶猛的犬——蔵聱。
我们沿着咸通路南行,一直到沈平路又折向西行,在富安路与北安村交界处,远远就听见了犬吠之声,不用说,猫狗市场到了。
迎面所见到的第一只犬是一只黑灰⾊的京叭狗,小狗见到⾝形胖大的阿⻩竟然俯下⾝来,摇着尾巴匍匐爬向阿⻩,皱着的鼻子和小眼睛挤到了一起,一脸的奴才像。
阿⻩抬头自负地望了我一眼,来了一句传声入密:“看到了吧,牠们见我岂能不低头?”说罢,抬腿一脚,踢翻了京叭儿。
继续前行。我惊讶的发现,道路两侧笼子里或是铁链拴着的大大小小的犬只,包括狼狗、牧羊犬、波斯猫甚至荷兰猪,无一不向阿⻩摇尾致意,无一不面露阿谀谄媚之⾊。
真是一帮小人,我想。
蔵聱终于出现了。
听同学讲,蔵獒产于青蔵⾼原海拔3000公尺~5000公尺的⾼寒地带,是由一千多万年前的喜马拉雅巨型古鬣犬演变而来的⾼原犬种。它曾是青蔵⾼原横行四方的野兽,直到六千多年前,才被驯化。古人说它是“龙狗”蔵民说它是“森格”(狮子),蔵獒研究者们说牠是“东方神犬”是“世界罕见的猛犬”意大利探险家马可·波罗这样描写了他所看到的蔵獒:“在西蔵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怪犬,它体形大巨,如同驴子,凶猛声壮,如同狮子。”臧聱阴冷、残暴、好斗、顽毅,牠与生具有最为惨烈的服征欲。
眼前的这只蔵聱⾝形大巨,浑⾝呈金⻩⾊,足有200斤上下,威风凛凛,相比之下阿⻩则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远远见到阿⻩走近,那蔵聱平地里一声吼叫,如同炸雷一般,我不由得浑⾝一颤。
“阿⻩,牠就是我说的蔵聱,怎么样,还有没有胆量啊?”我讥讽道。
话未落音,阿⻩在我⾝边早已“嗖”的一声窜出,直奔蔵聱冲了过去,看来阿⻩果真有些道行。我心中开始后悔,生怕阿⻩遭到不幸或伤害。
哪知阿⻩笔直冲到了蔵聱尾部,伸出狗鼻又是闻又是蹭的,那蔵聱竟然容忍了阿⻩的不良举动,既没有吼叫,也没有发火,真让我大跌眼镜。
“哇,阿⻩,你也懂‘知时务者为俊杰’啦?你的十八吼怎么哑巴了?”我忍俊不已。
“胡说,对待美女应当温柔得体才是,我不过是略表爱慕之心而已,少见多怪,真是个灯泡。”又是传音入密。
“啊…”我瞠目结舌。
本想教训教训阿⻩,没想到竟然遇到一条⺟蔵聱,反而做了回红娘,狗市艳遇…。我有些忿忿不平。
曰近中午,肚子“咕咕”在叫,赶紧打道回府还赶得上午餐。阿⻩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那⺟聱也是含情脉脉,相见恨晚。
沈平路口几个熟悉的⾝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萧天龙和女儿萧玲,后面跟着的小青年却是小白脸方晓东。
“袁立!你怎么在这里?”萧玲发现了我,老远就叫喊了起来。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是啊,真巧,你们怎么也在这儿?”我先发制人的问道。
萧天龙咳嗽了一声,示意女儿。
那小白脸悄悄躲到了萧天龙的⾝后,没敢正视我。
“快点好好回去自学。”萧天龙正⾊道。
“是,老师。”我答应着。
萧天龙和小白脸转⾝离去,萧玲招招手,走过来说道:“袁立,我问你,你昨晚用什么方法吓唬的方晓东?他魂飞魄散的竟然说你变成了一只恶犬,差点吃了他。”话未落音便已嗤嗤笑将起来。
我脸一红,轻声道:“他也许是神经有点不正常,对了,你们在这儿⼲什么呢?”
萧玲回头望了望父亲远去的背影,悄声说道:“本市出现了一个态变恶魔,专门用锥子戳妇女的腹小,受害妇女已达48人,前几天的受害者是一位孕妇,胎儿被戳死了,这回事情闹大了,那个孕妇是市委刘记书的儿媳妇。全市安公⼲警紧急动员,连省安公厅都下来人督办,限期破案呢。”
“真可恶,什么人这么态变?简直毫无人性!”我忿怒的说。
“可惜,到现在任何线索都没有,只知道是个中年男子,也许是流窜犯,已经逃离了咸阳也说不定。”萧玲叹着气。
“你爸爸也在参加破案吧,那个方晓东跟着做什么?”我打心眼里看不上那个小白脸。
“噢,方晓东的父亲是省厅刑侦处长,这次下来亲自督战,他请爸爸带方晓东历练一下,学习一些侦查工作的方法,因为爸爸是这方面的专家。”萧玲解释道。
机手响了,她掏出看了一眼,道:“我得走了,爸爸在叫我,今天我说的太多了,千万别对外人说。”说罢,匆匆而去。
我注视着她远去的充満青舂活力的背影,胸口处隐隐发热,目光一直盯到看不见为止。
“你喜欢她?”传来熟悉的耳语声。
我低头望,那是阿⻩,我未吱声。
“放心吧,你比那姓方的小子机会大得多。”阿⻩又说。
“你怎么知道?”我忍不住发问。
“因为有我。”
“你?”
“我先让你捉住那个态变的罪犯,怎么样?”阿⻩的语气接下来变得暧昧起来“不过,不过你得带我再与阿美见上一面。”
“阿美?”
“哎,不就是刚才的那位蔵聱美眉嘛。”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