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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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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爸上报了――”西林三小四年级1班的学生汪权在教室里大声的说,手里举着一份《西林报》。

  同学们都凑过来,张季一把抓过报纸看看是不是真的,他在报纸的第三版的确看到了汪权的爸爸的名字。

  原来汪权的爸爸汪胜利前天骑摩托车,速度非常快,这时路上来了一只狗,汪胜利给狗让路时,连车带人摔倒了,小腿骨折了,狗安然无恙。赵电听说后,立刻给他写了篇报道。

  赵电在报道中写到:“狗腿”在中国人的语汇中是贬义的,我们骂人常说:“某某人是狗腿。”或者说:“打断你的狗腿!”但汪胜利打断了狗腿吗?没有!相反,他不想撞断狗腿,而断了自己的腿!看到这个故事,我们作何感想呢?

  张季看后,说:“你爸爸真的伟大,应该让他做动物保护协会会长。”

  旁边的朱屏说:“你爸爸上报了,我爸爸也上了《西林报》。”

  “在哪儿?”汪权问。

  “在我家里,下午带给你们看。”朱屏说。

  “你爸爸因为什么上报了?不会是打人吧?”张季问。

  “你爸才打人呢。”朱屏说“不!是打人了,打的是贼!我爸见义勇为,和小偷打了起来。”

  下午,朱屏真的把报纸带来了,这则报道的题目是《朱时林和贼“打成一片”》。孩子们看到这个标题笑成一片。

  傍晚,赵电采访回来,经过步行街北端的报刊亭,只见一个老大妈正在掏钱买《西林报》,赵电上前问:“大娘,喜欢《西林报》吗?”

  “喜欢!经常在上面看到人的名字。”

  “那以前能看到吗?”

  “以前只看到大小领导的名字,要不就是大小明星的名字,身边的人一个看不到。”大妈说“现在不一样了,这不,今天的报纸上就有我儿子的名字。”

  “你儿子叫黄大书,他为了减少交通压力,卖掉轿车买自行车。”赵电对大妈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俩认识?”

  “这篇报道就是我采写的。”

  “就是你写的?”大妈很惊异“哎哟,太好了。”

  这样的情形已不鲜见,以至几个月之后,在西林市的部分街道、部分小区和部分单位,人们见面打招呼,往往是:“你上报了吗?”

  报纸热起来了,赵电也出名了,成了报社里的名笔。

  时间,对于扎实奋斗的人来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到了1996年的元旦,报社举行新年座谈会。会上张社长高度肯定赵电的工作,他说:

  “赵主任加入我报以来,以无比先进的办报理念指导工作,以超乎寻常的奉献精神投入工作,大大改善了《西林报》的口碑,取得了很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在百姓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赵主任已经成了我们报社的一支名笔。下面我们请赵主任谈几句。”

  大家鼓掌

  赵电对大家点点头,说:“成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名笔我不敢当,但我对名笔有自己的理解。我认为:名笔者,民笔也。第二个‘民’和第一个‘名’不是同一个字,第二个‘民’是民众的民。也就是说,作为一个记者编辑,要想成为名笔,就必须为民众写作。办报也要为民众办报,一切离民众的报纸都是没有生命力的,抛弃民众,也必将被民众所抛弃!另外,我们办报的观念要转变,不要以为报社永远都是官办的事业单位,不是的!目前报社已经成为官民合办、半事业半企业的单位。不久的将来,报社就会完全变成股份制报业集团。所以我们要学会经营,要有市场意识、竞争意识。报社也要创造财富!”

  赵电的话引起了与会者的深思。

  会毕,报社的人到星光舞厅联。星光舞厅赵电还是一年前和李亮去的,然后再未去过。那一次请红衣女郎跳舞,碰了壁,只能和李亮来个男男合作,跳起同舞、光舞。今天可不同了,报社里来了好几个美女,而且不是赵电找她们跳,是她们主动找赵电跳。因为赵电是新来的,他们都想尝个鲜。她们哪里知道,赵电早就被袁芳尝了鲜了。大部分女孩和赵电跳舞是不说话的,仅仅是跳舞而已,但王绘是个例外,她选择一支慢四的曲子和赵电跳,目的就是能边跳舞边和赵电说说话。

  她踏着周华键的《让我欢喜让我忧》的节拍,问:“你说过的,新竹是你的半个故乡,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次了,它是不是很重要啊?”

  “哦,不重要!好奇呗!”王绘扑闪着那明亮的眼睛说。

  “目前还不想告诉你。”赵电对她笑笑。

  “你不告诉的话,我会永远好奇的!”王绘微翘着小嘴说。

  “不过你放心,我会告诉你的。”

  “那我等着。”

  袁芳放寒假,从北京乘火车回来,赵电到火车站接她。赵电是开着报社给他配备的采访车去的。

  火车是上午9点45分到站,赵电提前半个小时就来到出口处。运期间,火车站的人特别多,赵电怕袁芳找不到他,就扛个大牌子,上写:赵电。

  呜――

  9点45,火车准时到站了,乘客涌向出口处,接客的人也涌向了出口处,并大声的叫喊着。赵电不想和人挤,也不想大声叫喊,他站在后面,把牌子举得高高的。乘客多如水,可出口处只有两个验票员,真是“细水长”啊。

  大量乘客拥堵在出口处,人们叫着,推着,挤着,还有人翻栏杆。

  等了好长时间,袁芳才出来了。她看到了赵电的牌子,就向赵电走去。

  只见袁芳穿着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套着围巾,围巾系成单环结,端庄严谨而又不失灵动可爱。

  赵电站着一动不动,微笑着看着袁芳。袁芳问:“是不是不认得我了?”

  “你变了。”赵电说。

  “我变了?哪儿变了?”

  “气质变了!在北京呆了半年,气质不一样了!”半年未见,袁芳的确有都市女郎的气质,在外表美之外,又增添了一种气质美。这是环境熏陶的结果。

  赵电接过袁芳的行李,说:“乘车的感受如何?”

  “哎,别提了,太嘈杂了!”袁芳叫苦道。

  “欧美发达国家都很宁静,可我们是发展中国家啊,当然嘈嘈的了。”赵电说“走吧,坐我的车子。”

  “你的车子?你买了车子?”袁芳很惊讶,她从未听说赵电有车子。

  “我哪有钱买车子!是报社为我配备的采访车,是一辆红色夏利。”赵电说“车子停在胜利路停车场,走吧。”

  赵电带袁芳进了车,袁芳坐在副驾驶室。

  赵电问:“现在是去爸爸的饭店还是直接回家?”

  “不到饭店去了,直接回家吧。”

  在车子上,赵电说:“几个月前,我对报社的同事说新竹是我半个故乡。同事要我解释,你说我该怎么解释?我不是在新竹长大的,也没在新竹学习过,更没在新竹工作过,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你就说你是新竹的女婿,不就行了。”

  “可,可我们目前还未结婚啊,这么说还早了点啊,万一哪天你不和我结婚了,我又把话放出去了,人家不笑我吗?”

  袁芳哈哈大笑,然后说:“看来,你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吗。”

  “不放心。”赵电又补了一句:“怎么可能呢?”

  袁芳跟着说:“是啊,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不和你结婚呢?”又笑了起来。

  赵电问:“服装学院里男生多吗?”

  “你说学纫的是女的多还是男的多?”

  “那肯定是女的多了,男的谁会学什么纫啊?”

  “这不就很清楚了!服装学院里大部分都是女生,男生太少了。”袁芳说“当初你推荐我进服装学院,是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我是歪打正着。”

  到了新竹县城的秋桐巷,赵电把车子停在巷口。

  袁芳说:“这巷子比较阔,车子可以开进去的。”

  赵电说:“我知道可以开进去的,但不能往里开。”

  “为什么?”袁芳不解。

  赵电说:“这条深巷很有古典意境,只能步行,不能行车。让轿车行驶在这条巷子,那不是大煞风景吗?这种意境我们只能品味,不能破坏。这才是文明人的做法。”

  袁芳听后,笑了。

  走在深巷里,赵电还是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前世。

  赵电说:“袁芳,我走过很多巷子,但走在这条巷子里,我的感觉最特别,我情不自地产生许多联想。”

  “那些联想?”

  “我想到了前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你,想到我们的缘分,我们的爱情,还有我们的婚姻。”赵电说“总之,这条巷子在我心目中总是和那些最美好、最神圣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你说,这样的巷子,我能让汽车在上面践踏吗?不仅我自己不会这么做的,就是看到别人在上面开车,我也会十分痛苦的。”

  袁芳低着头笑,说:“看来这条巷子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你也的确是个很感的人。”

  黄阿姨看到袁芳到家了,赵电也来了,非常高兴,笑得嘴都合不笼。又是给他们倒茶,又是给袁芳收拾行李。

  袁芳这次从北京回来,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她给妈妈买了一个真皮提包,给爸爸买了一真皮皮带,给赵电买了一块手表。

  赵电说:“我已经买了手表了。”他把衣袖往上捋了捋,让手腕上的手表出来,给袁芳看看。

  袁芳说:“那这样吧,皮带给你吧,手表给爸爸。换一下。”

  赵电笑了,说:“还是袁芳聪明!”

  午餐时,黄阿姨说:“我们县城的人现在都喜欢看《西林报》,尤其喜欢你负责的第三版,认为很贴近群众的生活。这个巷子的人听说你是袁芳的男朋友,都叫我对你说,他们也想上报纸。”

  “那行啊。让百姓上报纸,就是我的办报思想。”赵电说“不过,必须是有价值的事情。”

  黄阿姨说:“我们这个巷子,有个年轻妇女,叫李莹,对待自己的婆婆非常孝顺,她婆婆瘫痪了,她每天给她婆婆梳头,给她婆婆洗脸,端饭递水,而且把她婆婆的被子洗得干干净净,像是人家新婚的被子。”

  赵电听了黄阿姨的介绍,非常高兴,觉得这是一条很好的新闻线索。但他考虑到孝亲的故事在《西林报》第三版已作多次报道了,现在还报道这个,报道多了,读者会失去兴趣的。黄阿姨推荐的李莹的感人事迹一定要宣传,但要换个方式宣传,才有人注意。换个什么方式呢?赵电一时想不出来。

  赵电说:“妈妈,李莹的孝道故事我一定给她宣传,就在近期,但要换个方式。”

  赵电第一次称黄阿姨为“妈妈”细心的袁芳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看着赵电很长时间,甜蜜的笑了。

  回到办公室,赵电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如何宣传李莹的事迹,他在办公室里踱着步,还时不时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同办公室的美工张小会问:“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痛苦?”

  “新竹县城有个好媳妇,她孝敬瘫痪的婆婆,在当地传为美谈。我想给她宣传一下,但找不到合适的方式。”赵电说。

  “这不简单吗?给她写一篇报道就是了。”张小会说。

  “这样的报道在我们这个第三版已经出现多次了,再好的东西,多了,都会让人乏味的。”

  “那你想怎么做?”

  “我这不是在想吗?”

  赵电在办公室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会儿喝口水,一会儿站在窗前凝望着远处。

  突然,他一拍脑袋,叫道:“有了!”

  赵电的一声大叫,把个张小会吓了一下。她转过身问赵电,问:“什么样的好点子,让你这么兴奋?”

  赵电说:“我找到宣传李莹女士的好方式了!”

  “什么方式?说说看!”

  “我想策划一个活动。”赵电拿来一个凳子,坐在张小会的旁边。“是这样的:我想和各县妇联联手,在各市县同步举行‘我的婆婆,我打扮’的比赛,看谁家的媳妇把婆婆打扮得最漂亮,漂亮得就像新娘一样。获胜者就以妇联的名义颁给‘好媳妇’的称号,并在报纸上刊登。”

  张小会点点头,说:“是个好点子,怪不得你这么高兴呢。”

  张小会又说:“但有个问题,如果这个媳妇并不爱她的婆婆,但她很会打扮,要是让这样的人拿了奖,不是有失公平吗?”

  赵电说:“如果她对婆婆没爱心,她再怎么会打扮,打扮自己行,想把婆婆装扮好,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们评比的项目不是一项,是好几项,她不可能每项都行的。”

  “哪几项呢?”

  “我想设定三个比赛项目:给婆婆梳头,给婆婆洗脸,给婆婆洗被子。”赵电说“很难想象,平时从不给婆婆梳过头的人,她那天就能把婆婆的头梳好。”

  “优胜者有奖品吗?”

  “有!”赵电一挥手说。

  “奖品谁买呢?我们报社买吗?”张小会问,脸色有点严肃。

  “放心,不会让你爸爸掏包的,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现在《西林报》很受读者喜欢了,发行量也很大了,也就是说影响很大了。影响大,市场价值也就大,肯定有企业想借助我们报纸做广告,是不是啊?那好,我们可以发动企业给这次评比活动冠名,他们会不干吗?冠名的条件是提供赞助费。然后,我们就把这赞助费作为这次比赛的活动经费,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赵电站起来,又弓下对张小会说:“小会同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思考!”

  张小会服了,她夸赞赵电说:“没想到,你不仅有文学头脑,还有经济头脑。什么时候开展啊?”

  “就在节期间。节期间,出门的人都回来了,参与的人要多点,影响要大点,也可丰富人们的节日生活。”赵电说“当然了,要先向你爸爸禀告一下才能干哟。”

  “我爸有我就行了,我今天下班就告诉他。”

  “我的婆婆,我打扮”比赛活动先在报纸做了宣传,有十二家企业愿意出钱冠名,赵电决定举行一个招标会,最后夺标的是西林市红花啤酒厂,他们以十三万元中标。这样,比赛冠名为:红花杯“我的婆婆,我打扮”大赛。

  大赛分初赛和复赛,初赛在五县一市分别举行,选拔出前三名,参加复赛。复赛在十八人中选出前三名。复赛前三名的奖品分别是:第一名奖给电冰箱、洗衣机、电饭煲;第二名奖给电冰箱、洗衣机;第三名奖给电冰箱。其余十五个奖给洗衣机。

  比赛引起了西林群众的广泛关注,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人们在茶余饭后议论着谁家的媳妇给婆婆梳头梳得最好,谁家的媳妇洗脸洗得最好,谁家的媳妇被子洗得最干净,谁家的媳妇是在表演,谁家的媳妇是实实在在的,谁家的婆媳很默契,谁家的婆媳有隔阂,谁家的媳妇最漂亮,谁家的媳妇最能干,谁家的媳妇最可爱。

  《西林报》第三版对大赛每(电脑小说网,,)一步的进展都做了跟踪报道,报纸上还刊登了许多此次大赛的有趣花絮,比如赵电的老家龙城县在初赛中有五个人得分一样,最后评委决定出个附加题,附加题是给婆婆洗脚,结果笑话百出:有的人生怕洗不干净,影响得分,就拼命给婆婆得婆婆嗷嗷叫;有的特自买来一块大肥皂,反复地擦;有的买来洗衣粉,把婆婆的脚放进去,足足泡了半个小时;有的边洗脚边用嘴吹着;有的用剪子剐婆婆的脚板,那样子像洗刷猪大肠,一不小心,把洗脚水打翻了--

  复赛在西林报社举行,主持人就是赵电,赵电对秋桐巷的李莹特别的关照,当李莹给婆婆洗完脸、梳好头后,赵电作了点评,他说:“我是当老师出身的,我以老师的口吻评评李莹女士的表现,我认为李莹答题认真,卷面整洁。卷面整洁不整洁,大家看看婆婆的脸面和被面就行了。三道大题--梳头、洗脸和洗被子,一题不漏,每一题都做得很好,算是上了完整和完美的答卷。”

  复赛结果在《西林报》上发布了,百姓纷纷买来报纸观看――这一天的《西林报》销售最好。

  复赛结果,秋桐巷的李莹获得第二名,第一名是龙城县的胡兰翠。其实她们两人基本功分数一样的,但胡兰翠在给婆婆梳完头后,十分自然地吻了婆婆一下,这一自选动作是所有参赛选手所没有的,这一吻感动了所有的评委。这一吻,让她的总分高过了李莹;这一吻,让她比李莹多得一个电饭煲。

  这次活动很好地展现了赵电的策划才华和组织才华,让他赢得了好评。报社领导、妇联领导、组织部领导、文明办领导和宣传部领导都给了很高的评价。在老百姓中的影响也很大,对他们的触动也很大。赵电也有感触,在比赛过程中,当他看到别人的母亲都有儿媳梳头洗脸时,就想到自己的母亲,自己母亲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儿媳进门,想到这,赵电十分的心酸。

  这次活动取得了一举多得的效果:报社创收了,《西林报》畅销了,好媳妇扬名了,传统美德发扬了,社会风气变好了,节日生活丰富了――赵电高兴了!

  那天赵电亲自把电冰箱、洗衣机和一个“好媳妇”的奖牌送到李莹家,在秋桐巷引起了轰动。巷里人都去看热闹,黄阿姨和袁芳也去了。

  赵电就在李莹家里,对她进行采访,要她讲讲参赛感言。之所以要在她家里采访,主要是因为现场感要强一点。别人都以为李莹要讲一些感谢的话、谦虚的话、发誓的话,没想到她的感言是另一种内容。

  她说:“我比胡兰翠就少一吻,结果电饭煲被胡兰翠捧走了。看来平时多接吻真有作用!我差就差在接不来吻上!我亏就亏在以前和老公谈恋爱的时候,没训练接吻!胡兰翠吻婆婆为什么那么自然?还不是以前和老公谈恋爱时训练的?像我,和老公都没接过吻,怎么想得起来吻婆婆!我要把这血的教训告诉我女儿,让她牢记谈恋爱的时候一定要练习接吻,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会用上!”

  李莹的参赛感言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笑了,大家都说李莹傻,在大报记者面前为什么不说点漂亮话呢?你看她尽冒一些傻话!尽说一些不上台面的话!

  但赵电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李莹的感言是最好的感言,因为它真实。

  赵点要把李莹的话作为大赛花絮刊登在《西林报》上。

  采访完毕,赵电来到袁芳家。

  赵电在袁芳的房中,说:“袁芳,我们接吻吧。”

  “为什么?”

  “响应李莹女士的号召啊!”早饭毕,袁叔叔说:“袁芳,你带小赵出去玩玩吧。”

  袁芳拉着赵电的手走了。

  黄阿姨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笑着对袁叔叔说:“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

  袁叔叔也嘿嘿的笑了。

  在路上,赵电说:“吃早饭时,我说错话了。”

  袁芳说:“你这个人喜欢开玩笑,但开玩笑也要想一想的,不要太随意了。你以后要是吃亏的话,就吃亏在随意上!”

  袁芳的话让赵电陷入沉思中。

  袁芳和赵电一样,不喜闹市,喜欢山林;不喜逛大街,喜欢河堤漫步。

  他们来到城外的一片树林里。这片树林很大,里面有水杉、云杉、白果树。

  两人走在林间小径上,呼吸着乡野的芳香气息,十分的怡情惬意!

  袁芳靠在一棵树上,问赵电:“喜欢森林吗?”

  “喜欢。”赵电靠在邻近的一棵树上“与生俱来的喜欢。”

  “这片森林就是我的心情森林。”

  “心情森林?”

  “对,心情森林!”袁芳大有深意的看着赵电“每当我孤独、失落、焦虑、悲痛、空虚、茫然、憎恨时,我就来到这里,给我的心情找一棵对应的树,这棵树就成了我的心情树,久而久之,这片树林就成了我的心情森林。”

  “这儿哪些树曾经成为你的心情树呢?能指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

  袁芳向四周看了看,手一指:“那儿有一棵!”

  袁芳向那棵树走去,这是一棵白果树,袁芳抚摸着树说:“我在初三的时候,曾有段时间非常失意,我就来到这里,想给自己的失意心情找个对应物。当时看到这棵白果树黄叶飘飞,就想:我那失意的心不就是片片凋零翻飞的黄叶吗?于是我就把这棵树作为我那时的心情树。说准确点,就是我的失意树。”袁芳长叹一声:“那时我可是失意客啊!”“那你做过得意客吗?你的得意树是哪棵呢?”

  袁芳又看了看,手向远处一指,说:“在那儿!我的唯一的一棵得意树!”

  赵电顺着袁芳的手指望去,发现那是一棵云杉。赵电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袁芳向自己的得意树走去,手抚着树枝,笑着问:“这树漂亮吗?”

  “云杉是长青树,也风景树,当然漂亮了,青翠如洗,袅娜多姿,像江南水边的浣纱女。”赵电说“你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而找了这棵得意树的?”

  “去年八月份。什么事不告诉你!”袁芳嘴巴一翘说。

  赵电会意,微笑着看着袁芳。

  “除了这两棵以外,还有什么心情树?”

  “还有励志树,哦,在那儿。”袁芳的手指向一棵水杉。

  袁芳走到那棵水杉旁,抱着这棵高大直、高耸入云的树,仰起头说:“就是这棵!”

  赵电赞美道:“你的志向真的高大啊!凌云之志!”

  他对袁芳翘起大拇指,说:“人贵有志!希望你的志向像这棵树一样永不动摇!坚定不移!”

  袁芳问:“你想不想在这儿认一棵心情树?”

  “想!”赵电说“我想认一棵励志树。”

  赵电手指向一棵水杉,这棵水杉和袁芳的那棵比邻。赵电说:“就这棵!和你的一样高,我要和你比翼双飞才是啊!”“就这一棵吗?”袁芳似乎不是很足。

  “不!还有呢,我还要认一棵爱之树!”赵电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想和你共同认领。”赵电说“爱是共同的呀!”

  “好吧!”袁芳拉起赵电的手“我们去找!”

  袁芳看中了一棵桂树,说:“就这棵,好不好?”

  “桂树,好!芳香、长青!我们俩都有个共同的心愿,那就是祝愿我们的爱是芳香的、长青的。”

  “我们对这棵树许个愿吧。”

  “这棵树又成了许愿树了--”赵电说“好吧,我们许愿吧。”

  袁芳说:“我们手拉手,把这棵树圈起来,转三圈,再许愿。”

  “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许愿会更灵!”

  两人四手相拉,绕着桂树走三圈,然后两人小声地许着愿。

  许愿毕,袁芳靠在树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赵电会意,上去抱着袁芳,吻着她。

  袁芳睁开眼,说:“语文老师,我要考考你的语文水平了--”

  赵电没想到袁芳竟然要考自己,说:“怎么考?”

  “对对子,我说上句,你说下句。敢不敢接题?”

  “开始吧。”

  袁芳出:“天上一颗星。”

  赵电答:“地上一个人。”

  袁芳拍掌庆贺:“答得好!”“人海一颗心。”

  “林海一棵树。”

  “人是一棵行走着的树。”

  “树是一个沉默着的人。”

  “我不孤单,因为有一棵树为我生长。”

  “我不渺小,因为有一棵树为我站立。”

  “我爱你,有树为证!”袁芳大声的说。

  “我爱树,有你为证!”赵电同样大声的说。

  两人都大笑。

  袁芳说:“考试通过!”一把抱住赵电。

  赵电说:“袁芳,我们俩在这片树林里找一棵会说话的树,看谁最早找到,好不好?”

  “会说话的树?有吗?”

  “有!信则有,不信则无!只要你想找,会找,就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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