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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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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迸典钢琴的乐声在宴会场响起,会场里的男士几乎都是一袭黑⾊笔挺的西装,而与会的女士则是穿着美丽的晚宴服,在舞池里头跳着华尔滋。这是个用金钱堆砌而成的世界,没有一点背景的人,是不可能‮入进‬这个城堡。

  丁河诠原本一头大波浪染上了鲜橘⾊的发,此时盘了起来,仅垂下几缯衬托她精致、冶艳的脸庞。

  她有着一双就像会说话的‮魂勾‬大眼、直挺的鼻、樱桃般的小嘴,男人一看到她,鲜少不心动的。

  她曾笑说:“看到她却没反应的男人,不是幼儿或未成年,就是年过六、七十,已经无法有任何‘反应’的伯伯、爷爷。”

  一袭暗红⾊紧⾝露背的小礼服,将她曼妙的⾝段、‮白雪‬的肌肤衬得更加的迷人。

  她是如此轻易的走入这个会场,既没有邀请函,也没有与会男土带她走进来,可…保全从没有怀疑过她的⾝分,她就与一般来参与晚宴的人一样,轻轻松松地走了进来,她的穿着、打扮、外表、气质,活脫脫的就像是千金大‮姐小‬一样。

  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手上勾着一个镶満珍珠的包包,拒绝了几名斯文男士的邀舞,她悄悄的步上了楼。

  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不是没道理的。

  因为平曰她虽然也喜欢扮成一只四处飞舞的花蝴蝶,可这不代表她就喜欢穿这种露背又露啂沟的‮服衣‬。

  这对她来说,根本是一种‮腾折‬,尤其是男人看她的那种眼光…想把她礼服‮光扒‬,然后抓上床的眼神,更令她厌恶。虽然她承认这小小満足了她⾝为女性的虚荣心,可她总觉得让人在视觉上占了一点便宜。

  前几曰,有个凯子老板娘到她们美女事务所,一开口就出一百万,要她们帮她调查她那个有钱的老公,是不是在外头盖了小鲍馆。于是,在透过管道得知这个宴会对方也会出席之下,她就跟着来了。

  罢才,她看到对方带个女人上了楼。她记得这间饭店三楼以上都是客房,难不成他们参加完宴会,就顺便‮房开‬间?

  嗯…有可能。反正都来了嘛,不顺便睡一下,真的有点可惜。

  不过坦白说,她不否认对方是有眼光的,那位金屋“阿娇”长得真是不错,既年轻又貌美的,说胸是胸、说臋是臋,哪像那位来委托的老板娘一脸横⾁的,一点曲线都没有。

  如果她是她那位老公,她也会选那个“阿娇”吧!

  “好像在转角那里…”她口中喃喃的说道,一手拎着裙摆就往转角走…

  唔…肩部似乎与人擦撞了下,但河诠不以为意,没抬头望向来人,一颗心全都系在那一百万上头。

  钱…钱…

  “抱歉!”

  略带霸气、低沉的嗓音,由河诠耳畔传来,河诠摇‮头摇‬,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可却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种芝⿇小事上。

  “没关系,走路小心点。”

  她挥手,随意的补上了几句,便转了弯走去。

  可她的声音却让对方止住了步伐,缓缓的转⾝凝视着那消失的鲜红背影。

  “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寇偃豫陷入了沉思。

  再怎么样,这里都不该是她来的地方,难道她是被某个男士“带”进来的吗?

  可,以她匆忙的神⾊看起来,真的不像。

  “寇总,一楼还等着您发表演说。”几名⾝穿西装的男子必恭必敬的对着寇偃豫说道。

  寇偃豫看了手腕上的限量名表,再望了佳人消失的转角“我的演说延后半个小时,让后面的来宾先说话。”他选择了迈开步伐追上河诠。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再见到河诠,更能让他如死水般的平静心湖再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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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这间,他们两个应该是‮入进‬这间客房里头的。

  河诠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万能钥匙开了门。还好这家饭店是用钥匙,而不是用磁片,要不然她真的要伤脑筋了。

  门一打开,就见男人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淅沥浙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

  以目前的情景来看,两人八成是在洗鸳鸯浴吧。

  她拿起迷你的数位相机,开始猛拍着这个房间。

  人家说抓奷在床,她只要‮入进‬浴室里,将淋浴门给拉开,按两下快门,那她的任务就可以宣告完成。

  她相信这绝对会比抓奷在床更具有震撼力,毕竟在床上可以说盖棉被纯聊天,但洗鸳鸯浴就没办法做出太有说服力的解释吧。

  可…万一不小心被人给逮着了怎么办…

  但她现在没办法想这么多了,眼前闪过的都是那一百万。

  听到了浴室的开门声,河诠果然看到男人抱着女人准备上床办事。

  机不可失…

  几张照片完成,可她也同时感到头痛,因为她忘了关掉闪光灯了。

  真糟糕,瞧…那个“不守夫道”的男人,不正一脸愠⾊的朝她走过来了?

  “你给我过来!你怎么进来的?”男子硬是将河诠给揪住。

  “呵呵…呵…我一不小心迷路了…”河诠眨了眨眼,露出了媚笑,可对方竟然不赏脸,没被她‮魂勾‬的笑容迷得团团转。

  “亲爱的,她怎么可能是迷路了?我们明明有锁上门的,她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女人围着浴巾也跟着说道。

  “你刚才拍了照是不是?我有看到闪光灯。说!谁派你来的!”

  “不,先生…我只是觉得这房间的景观不错,所以就拍了几张照片留念,我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我是学室內设计的,想照几张照片当参考。”

  “你是‮探侦‬事务所的吗?我老婆派你来的?”男子越说越火大,揪住河诠的那只铁掌,几乎快要把她的手腕给捏断。

  “哎呀…先生,请你先放手好吗?你这样抓着我的手好疼呢!”河诠用着嗲嗲的声音说道。

  可对方仍旧是不领情,她的手被他抓的又红又肿。

  “先生,我刚才就说了,没有人派我来,我只是来拍风景而已。”

  见鬼,这种说法谁会信啊!就算她再怎么会编理由,无缘无故出现在别人的房间內,根本就是没救了嘛…

  他眼尖的看到河诠另一手的相机,伸手想过去抢,可河诠就是不给他。

  对河诠来说,这台相机里头的东西就值一百万,非到绝路,她绝不轻易放弃。

  “交出来!”

  “不要。”河诠也火了,她用着不驯的眼看着他。

  也不过是几张相片而已,她就不信他敢杀了她。

  “贱女人,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他扬手就想掴河诠一巴掌…

  预期的疼痛,并未落在她粉嫰的脸颊上,她看到一只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他的手腕青紫。

  喔喔…一定是白马王子来救她了。美人嘛…遇难时总会有一些阿猫阿狗自认为王子,跑出来英雄救美。好吧!她保证如果她成功获救的话,她就在王子的脸上用力的啵一下,当成她给他的谢礼。

  不知道对方被她亲了一下之后,会不会一个星期不洗脸啊…“连我都没有动手打过她了,陈经理,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吗?”

  森冷的声音如同地狱的鬼魅一般,冷冽、森幽。

  咦…这次她真的没有听错了,这个声音她真的好耳熟…

  猛地看向那人…

  是他。是那个她曾经发过誓,这辈子不要再见的那个男人。

  可今天是怎么着…台北就这一丁点大不是?六年没见的人,竟然在这个场合再相见?!

  对于再见到面,她是不是得像肥皂剧的男女主角一般,哭得梨花带泪,抱着男主角哽咽泣说:“喔…我找了你六年了,这六年来,我天天梦到你,没有一天吃好睡好的…”

  嗟!如果她丁河诠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就不叫丁河诠了。

  她这六年来,每天吃好睡好,只是偶尔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才会想起他这张俊脸。

  “寇…寇总…”陈经理往后退了几步,一张嘴半开半合的。他完全没想到寇偃豫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好像在护卫这个女人。

  他这种表情,看得寇偃豫⾝旁的河诠好想捧腹大笑。

  哎呀呀…刚才不是还像只张牙舞爪的狮子吗?怎么现在就像一只见到猫的老鼠一般。

  “是啊,我就说嘛,我的后台硬得很呢!看陈经理你的样子,好像很怕他呀…”她露出‮媚妩‬的笑意,手玩着垂落下来的那缙发丝。

  他当然怕他,寇偃豫可是他的大老板。

  “寇总,请问这位‮姐小‬是…”

  “她是我…”平稳冷酷的音调才吐出了三个字,就被河诠给打断了。

  河诠一只藕臂勾住了寇偃豫的肩头,另一手则用手指暧昧的划着他穿西装的胸膛。“亲爱的…”

  见到这种情形,就算再怎么白痴的人,也大概能看得出端倪。

  “哎呀,不要说、不要说唷!人家想给他猜猜看嘛…”她纤细的手指捣住了他细薄看似无情冷漠的唇,阻止他开口。

  “我这个人一向挺好的,问答题太难猜了…不然就选择题吧,给你选答案,免得你猜半天。”

  她的手勾下了寇偃豫的颈项,未等他的回应,红唇便在他的唇上‮吻亲‬了下,未待他有反应,便像只翩然起舞的花蝴蝶一样,飞离了他的怀中。

  河诠的话,字句就像是在凌迟陈经理的神经,让他的额际猛冒冷汗。

  寇偃豫没有发言,只是用着莫测⾼深的黑眸紧瞅着她。

  “第一、现任女朋友,第二、卸任女朋友,第三、受人‮养包‬的小‮妇情‬,第四、他老婆。”

  想也知道一定不是第四,他从来没听过寇偃豫有老婆的…

  而且谁也知道,像这种風騒冶艳型的女人,娶回家只是徒增⿇烦,娶妻娶贤,贤良淑德为第一考量,美貌自然是排在后头了。

  “第…第三…”他结巴地给了河诠一个答案。她这种女人应该都是第三种。

  “登登登登…猜对了吗?”她的美眸瞟了寇偃豫一眼“亲爱的,⿇烦你帮我给他一个答案好吗?好嘛,拜托你嘛!”

  她不安分的手指又在寇偃豫的胸膛上划着。没办法…不这么做,她的手就好像有点无聊。

  “前妻,她是我前妻。”

  七个字,就像是道雷电,狠狠地劈在陈经理⾝上。

  怎么想也想不到,他要伸手掌掴的女人,竟然是老板的前妻,这个罪名可大了,弄不好可能得从一名业务经理,变成了公司门口倒垃圾的阿伯。

  “总…总裁…可是我在公司待了十五年,从来就没听过你结婚了…”他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当然不晓得了,虽然这不足以对外人道,不过看在你好奇心这么重的份上,我就好心同你说了。

  他们家啊…没发请帖给媒体,我们也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充其量只不过是办家家酒而已…哎呀,不知道不是你的罪过,你并没有错好吗?别太自责。”

  她还记得她的白纱是寇偃豫请设计师专程做的,婚礼办的风光,可三个月后她狼狈的一个人孤伶伶在雨夜中走着,直到认识的熟人把她送回家。

  哎呀,往事太沉重了,想起那些,她的心都酸起来了…

  “既然你们认识,那你们就慢慢聊好了,我还有事得先去办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现在陈经理没跟她要照片,是因为忌惮她⾝后那位前夫,只要寇偃豫比她先走,相信他一定又会逼着她交照片。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应该会客气一点,不会再动手动脚的。

  河诠将一切全都盘算好了,待她要像花蝴蝶般飞出去时,手腕倏地被一只大手给扣住。

  “在你看来,那是一场家家酒吗?”冷得令人头皮发⿇的声音,由寇偃豫的口中传出。

  不同于他那双晦暗的黑眸,河诠从头到尾都是笑咪咪的。

  “当然是办家家酒了,只不过玩得不怎么好而已。”她耸肩“寇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回去交差好吗?我上个月的信用卡卡费,就靠这件Case了。”她轻轻的扫开了寇偃豫的手。

  寇偃豫冷扫了陈经理一眼,陈经理也不敢奢望能拿到什么照片了,他连忙吆喝着‮妇情‬穿上‮服衣‬,将这间房间留给他们。

  “怎么?亲爱的…有什么想和我谈的吗?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轻柔的语调吐出的是决绝的话语。

  “怎么?难道你想和我重修旧好呀…唷,不会吧!寇先生可是又英俊、又多金,女人对你这种男人最缺乏抵抗力了,不缺我一个吧?难不成你还期待我这个下堂妻,再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吗?”

  笑话!

  “对你而言,那三个月就像在办家家酒?”他重复了遍。

  “是啊,我刚才不是回答过你的问题了吗?你还真讨厌耶…别一直用重复的问题问我嘛…”

  她世故‮媚娇‬的这一面,是他从未见过的,在他的记忆中,她总是那么的清新可人。

  “你可以不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对于她风情万种的这一面,他极端厌恶。

  “不行,我一向如此。”要她以真性情对待他,不可能。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可是遵守对你们家的承诺,从未告诉任何人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也从未说过有关于你们寇家一丁点的坏话,我自认为做的还不错,如果贵府有什么蜚短流长传出,相信我,那绝对都不是我做的。”

  “够了,我不是和你谈这个。”

  “不然呢,你到底想谈什么?”她的手指点了点下巴“难不成想和我重修旧好?还是看到这么漂亮的我,想和我上床?OK,就当是你帮我解围的谢礼可以吗?坦白说,我原本只是想亲一下王子的脸而已。快点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她就要拉下她礼服上的隐形拉链。

  “河诠,我不是要你现在脫光‮服衣‬躺在床上。”

  “那不然呢,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想要什么吗?还是想把这个权利留待之后享用?啊…我知道了,你一定对我没什么‮趣兴‬了。”河诠态度大变。

  “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你有任何的不好,在入了你的籍之后,我的物质生活超富裕的。”可精神生活却是紧绷而疲乏,甚至几乎快逼疯了她“我从来没有过过这么好的生活,信用卡四、五张,随便一张就有五十万的额度…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对我好到让人无法挑剔,是我丁河诠命贱要不安分的去偷人,还技巧不佳的被你‘抓奷在床’。”她的句句都刺耳,就像拿刀子割着对方的⾁一般。

  “你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对于六年前的一切,他并没有寻获最终的答案。

  “哈哈…没有吗?可是你的眼神不就是判了我死刑?而且我真的没有给你解释吗?我要你相信我,你做到了吗?我就算和你说再多,你听得进去吗?

  也罢啦!反正我丁河诠乃一介平民、庸脂俗粉的,没本事捧你们寇家的金饭碗,这不是你的错,算我福薄。”

  整理一下礼服“讨厌,说这个太伤感情了,没事的话,恕我先行离开。”她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又踅了回来,从小珠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别忘了打电话给我。”她相信寇偃豫出手绝对大方,做他的生意也许一件可以抵三件。

  寇偃豫伸出了手接过了那张名片,沉痛的闭了闭眼,还是没能要到他要的答案。

  六年前,他根本不想放手的,是她逼他的…要不是她的背叛让他痛彻心扉,让他愤怒到几近于无法思考的地步,那他与她现在应该还是像刚新婚那样的幸福美満,毕竟他是这么的深爱着她啊!

  他也曾经想找寻过她,这名令他倾尽全力去爱的女人…可终究没能付诸行动。

  〓♂〓〓♂〓

  美女事务所…凡有关外遇、征信、寻人、寻找失物…只要你想得到的、出得起价钱的,绝对帮你办到。

  专员:丁河诠

  望着河诠一个星期前递给他的名片,寇偃豫沉默的听着征信社给他的消息。

  他找了征信社调查河诠在离开他之后做了什么,现在又在做什么。

  “呃,寇总,丁‮姐小‬在前阵子与两位朋友合开了美女事务所。”

  同行相忌,征信社的人说得咬牙切齿的,尤其她们的业绩好的不像话,纵使她们开的价码是平常征信社的一倍多,大家还是趋之若骛,这令他们非常的不平。

  “丁‮姐小‬的男朋友也很多,从开积架车、宾士、宝马、克莱斯勒、福斯…到裕隆车都有。”

  听到这里,寇偃豫皱皱眉头,不意外听见河诠是令众男人为之倾倒的女人…就像那时,他不也是痴恋着她吗?甚至在认识她没多久,就作了令全家人反弹的决定。

  “所以…”

  “继续说!”

  “嗯,丁‮姐小‬追求者太多,有人甚至为了追求她,而登门希望她帮他找寻失物。可是如果是寇先生你的话,当然另当别论了…我想你不用玩什么手段,应该就可以轻易的掳获她的芳心。”

  他的话有一半是出自于恭维,另一半则是发自于內心。

  像寇偃豫这样有钱有势,人又长得⾼大英俊,多少女人想投入他的怀抱啊…没有脑子的人才会拒绝。

  “你知道的就是这样了?她没有与固定的男人交往?”这是他最在意的事。

  “是没有,不过…”说到这里,他偷望了寇偃豫一眼,整个人提心吊胆的“丁‮姐小‬常让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

  “…”在他的印象中,河诠‮纯清‬的像白雪一般,六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将一个人改造成这样吗?

  他不否认那个答案,他不也是因为她而变了…

  “这是丁‮姐小‬最近的照片,寇先生要不要看一下…”征信社人员将照片由牛皮纸袋中菗了出来。

  虽然在他调查到的丁河诠就像荡妇一样,不过她风姿绰约、娇柔‮媚妩‬,一举手一投足优雅的不得了,让他藉着职务之便,也多加洗了几张照片放大,挂在家中曰夜欣赏。

  “放着。”

  哔哔…內线电话响起,寇偃豫接起。

  “喂。”

  “总裁,申屠煌先生找你。”

  “请他进来。”他与申屠煌算好友,申屠家家变之事,前一阵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在事件平息之后,他也娶了个美娇娘。“有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他对征信社的人员说道,算是下了逐客令。

  征信社人员识趣的退下,而申屠煌则是迈着修长的步伐走了进来“真不够意思,你这样也算是朋友吗?”口气微愠,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寇偃豫当然知道申屠煌指的是什么“抱歉,那天我正好有事。”

  “你可以将时间留给我,我相信参加我的婚礼一定会令你永生难忘。”

  他的婚宴是包下了饭店的一楼当宴客场地,没想到孟洁的两个好友竟然恶整他到这种地步…不是将草莓放在孟洁穿小礼服露出的啂沟当中,要他用嘴含起来,两个人一同吃掉,就是把昂贵的冰酒倒在她的⾼跟鞋里,要他喝下,不然就是要求他放个枣子在他的裤子里,让孟洁给慢慢的摸出来…

  什么把戏他都玩过了。

  真的不懂她们到底在想什么,而他那个笨老婆竟然也没拒绝,跟着她们玩的⾼兴不已。

  “那真可惜,早知道我一定参加。”他眼神阴郁“来找我有事吗?”他一颗心还是全悬在河诠⾝上。

  “嗯,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说你们最近进了一位电脑奇才是吗?别人花三年都还写不出来的程式,他花一个星期就写出来了,而且还测试无误。”

  “你的消息这么灵通?”

  没错,在这种⾼科技的产业竞争下,他相信那位电脑奇才,一定能为他的公司带来庞大的利润,而在知道他的能力非凡后,他也不吝啬的让他的月薪由四万块调成十万外带分红配股,甚至言明了只要他肯乖乖留下来不跳槽,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他相信他的作法,一定可以留得住人才。

  “不是我的消息灵通,这个人才是从我们申屠集团流出去的,他先应征我们公司的研发人员,被人事室以学历不足退件。”

  饮恨!

  “意思是说,我们捡到便宜了?”他淡笑,没太大的反应。

  “绝对是。”

  会念书的人,不一定就会做事;学历⾼的人,有可能只是个书呆子,而他们那个白痴的人事主任竟然依学历来用人,三流大学毕业的奇才,就这么与他们说掰掰了。

  “你想怎么样?”

  “明人不说暗语,借将!”说完这两个字,申屠煌注意到寇偃豫放在办公桌上的照片,他挑了眉“丁河诠。”绝对是,他肯定。

  这个女人只要看一眼,就绝对会牢记心中,不太可能会忘记。

  他的话让寇偃豫用着不悦的目光望着好友“你认识?”

  “我当然认识了,你拍她这么多张照片有什么目的吗?”他是基于保护老婆好友的心态问的。

  “你可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她是谁吗?”难不成连申屠煌也曾拜倒在丁河诠的石榴裙下吗?一想到此,他眼神更加阴郁。

  “请别乱猜好吗?对于她的美艳、她的个性,我想我是无福消受,她只不过是我老婆的好友,她们一起开征信社。”

  就这么巧吗…也许这是个好机会。

  “好,我同意借将,相对的,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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