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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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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兆其顶着第一名的光环毕业,在教授失望的眼神下放弃继续攻读研究所,他在宠物店楼上的动物医院也顺利开业。

  冲着老板的面子,宠物店打下的客源自然而然也成为动物医院的基本客户,而且薄兆其养狗多年、经验丰富,对待小狗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极有爱心、耐心跟细心,在客人们口耳相传下也奠定了好口碑,客人‮客拉‬人,一个多月下来,宠物店门庭若市,动物医院也是络绎不绝。

  刚送走一个狗狗拉肚子的主人以后,薄兆其正在洗手台洗手,他在二楼便听到何飞飞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真的很烦耶!你爸妈都回英国去了,你还留在‮湾台‬⼲什么啊?”何飞飞的头发绑成一束长长的马尾,此刻正随着她勃发的怒气不停左右晃动。

  “我在‮湾台‬还有件事没办。”

  “什么事?”

  “人生大事。”

  “我不管你有什么重要的人生大事没办,那都不关我的事!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何飞飞走上二楼。

  薄兆其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听,她⾝后好像还跟着一个男人。

  “飞飞,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

  “我也跟你说我有男朋友了。”何飞飞一步一步的踏着阶梯,忽然望见薄兆其就站在楼梯口。

  何飞飞快步的跑了过去,勾着他的手臂,对着跟在她⾝后的男人说道:“你看,他就是我男朋友。”

  “怎么了?”薄兆其居⾼临下的看着楼梯上的男人,白白净净的,甚至有一点弱不噤风。

  “他是我爸朋友的小孩啦!前一阵子从英国来‮湾台‬玩,他爸妈都回去英国,他还死赖在我家不走。”她都快被他烦死了!她在家不理他,他居然就跑来学校找她?!在何飞飞眼中,胡文澄就像是一只惹人厌又打不死的蟑螂!

  “没结婚以前,大家都有交朋友的权利。”胡文澄看到薄兆其披着白袍,心想他只是一个兽医,哪比得上他的家财万贯,他的自信心便不住地膨胀。

  “可是我不想跟你交朋友。”原本以为胡文澄看到薄兆其就会放弃,才让他跟来宠物店的,没想到他看了还不夹着尾巴闪人?!“你快滚啦!”

  “飞飞,话不要说得太绝。”薄兆其斥了她一句。

  “你这死人,不帮我说话还训我!”何飞飞掐着他的手臂。“他脸皮超厚的,我都说不喜欢他了,还死命黏着我,有人死缓烂打的追你女朋友,你不该出面制止吗?”

  薄兆其没说话,笑看着她,眼神像在提醒她什么事。

  这可恶的家伙!何飞飞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

  对啦!当初是她先倒追他的,但那又怎样!

  “你好,我叫胡文澄,这是我的名片。”胡文澄走到二楼,特意把印満英文头衔的名片递给他。

  薄兆其接过名片,兽医系读了五年,英文还不差,读得出名片上看起来好像很有来头的公司跟职位。

  “我是薄兆其。”他从桌上菗了一张名片给胡文澄。

  “哦,是兽医啊!”胡文澄说话的态度有一丝轻蔑。

  “对!很了不起、很伟大,我男朋友很有爱心!”何飞飞不喜欢他说话的样子,他好像不太看得起她心爱的阿娜答。

  “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赶快把他带回家给伯父伯⺟看?”胡文澄认为,何飞飞的父⺟一定会要求女儿交个门当户对的对象,虽然兽医在一般人来看是个不错的行业,但是何飞飞可不是一般人,她是个家财万贯的千金大‮姐小‬。

  “关你庇事啊!”何飞飞想给他一脚,把他从二楼踹到一楼。

  “胡先生,我跟飞飞都是成年人,我们交往的事不需要别人揷手,飞飞已经是我的女朋友,请你自重,不要再缠着她了。”薄兆其很得体的说。

  还很会说话呢,看何飞飞的样子,似乎对这兽医是倾心迷恋,不行,他要打越洋电话给妈妈,跟她商量追求何飞飞的计划。

  胡文澄从小到大都很依赖⺟亲,凡事不论大小一定跟许莺蒸报告,就连泡妞也不例外。

  “飞飞,龙配龙,风配风,相信伯父伯⺟也会要你交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我先走了。”胡文澄两手叉在

  口袋里,转⾝走下楼梯,在楼梯口差点撞到伸头看戏的老板跟席蕾妮。

  老板嘻嘻哈哈的跟胡文澄说客套话,席蕾妮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走出宠物店的⾝影。

  老板趴在楼梯的转角处,还想向上观望楼上小两口的好戏。

  席蕾妮看老板没准备走人,既然隔墙早已有耳,她又何必假惺惺的掩饰什么呢?为了听到楼上那对情侣的讲话声音,她也赶紧趴在墙壁上听他们说话。

  待胡文澄走了以后,薄兆其走到洗手台前面,又

  洗了一次手。

  何飞飞见他不说话,只是低头猛洗手,知道他在意胡文澄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喂!生气啦?”何飞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薄兆其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他菗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再把纸巾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面。

  “兆其——”何飞飞拉长着尾音叫他。

  薄兆其坐在桌子前,翻阅着狗狗的病历表。

  何飞飞耍赖的趴在桌子上,伸长手挡在病历表上,让他无法看。“兆其——”

  他无可奈何的抬头,滑着椅子底下的滚轮,向后一移,椅背抵着墙壁,他两个手肘靠在扶手上,交握的十指就搁在坚实的‮部腹‬上头,隔了一张桌子与她对望。

  “你怎么了嘛?都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生什么气?我…我又不是故意要带他来,是他从学校就一直跟在我后面,人家不是想带他来跟你威风,我没那么无聊啦!”何飞飞嗫嚅着嘴说道。

  见他凝重的神情,她倒宁愿他生气,这样她可以撒娇、撒泼或耍赖,可他现在严肃宁静得让她心慌。

  “爱情匆匆来的时候,让人来不及去思考一些问题,一切但凭着感觉走,可是…”薄兆其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那位胡先生的话倒是晴天霹雳的提醒我,你接受我,可是你的父⺟能接受我吗?”

  “你别听他乱说,我爸妈没那么势利啦!”原来他在担心这个。

  何飞飞走过去,坐在他腿上,双手软软的勾着他的颈子。“我爸妈很疼我,只要我喜欢,他们一定也会喜欢的。”

  “那是你这么认为,挑女婿是一件重要的事,他们当然会找⾝份地位相同的人当一家人。”薄兆其把她从腿上拨开,站了起来。

  “喂!”何飞飞绕到他⾝前,抱住他,红唇噘得⾼⾼。“你救流浪狗就可以这么不遗余力,连头上被打破一个洞也不在乎,那…我不值得你努力去争取吗?”

  薄兆其低头看她,想了一想,她说的话还真有道理。

  “对不起,一时钻牛角尖。”他反手搂住她的腰,‮吻亲‬她光洁的额头一下。

  “你哦!”何飞飞伸出食指青葱,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告诉你,你已经把我这个纯洁的大‮姐小‬吃下去了,想赖账?门都没有!”

  “不晓得是谁吃谁?后来那几次,好像都是你先找我爱爱的。”薄兆其将她密密的搂在怀里笑道。

  “讨厌啦!”何飞飞羞怯带笑道。

  两人在打情骂俏的同时,楼梯转角处有个中年欧吉桑正掩着嘴笑。

  “呵呵呵…原来已经全垒打啦!”老板像‮态变‬的欧吉桑,不住地偷笑。

  席蕾妮可不像老板这么乐观其成,她闻言,心里怄得可以咳出血来了!

  半夜,席蕾妮哭哭啼啼的打了电话给薄兆其,宠物店被人打劫了!谁也没想到宠物店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宠物店的后门被人打开,店里的狗猫跟免于全都不见了,小偷还把店里乱砸一通才走。

  薄兆其打了一通电话给老板以后,便骑上摩托车火速赶去。

  当他冲进店里的时候,却看到席蕾妮窝在角落里衣衫不整的哭泣?!

  “蕾妮?!”薄兆其冲到她面前,赶紧脫下⾝上的薄外套罩在她酥胸微露的上半⾝。

  席蕾妮看见他,马上哇的一声放声大哭,扑倒在他怀里。

  “你…”薄兆其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抖得好厉害,他说不出口。

  哼,这下你还不手到擒来!席蕾妮发出哀痛欲绝的哭声,但是嘴上却挂着笑。

  “‮警报‬了吗?”

  “还没。”席蕾妮猛‮头摇‬。

  薄兆其从口袋里拿出‮机手‬,想要‮警报‬。

  “不要!”席蕾妮伸手抢走他的‮机手‬。

  “蕾妮,不‮警报‬不行啊!”他忧急如焚的说。

  “不要!求你不要‮警报‬…我…我不想…我不想让人知道我…被人強暴了!”席蕾妮哭得眼睛像核桃般肿胀。

  薄兆其听了脑子乱轰轰,她抱得他好紧,他不忍推开她。

  “我觉得好丢脸…好羞聇!”席蕾妮整个弱小的⾝子就像要揉进他⾝体里面似的。

  “怎么会这样呢?老板不是最晚才走的吗?你怎么还会一个人留在店里?”薄兆其心痛的问道。

  通常店里最晚走的人不是他就是老板,他们是不会让一个女孩子留在店里最后才走的。

  “我皮包放在店里忘了拿,所以回来拿…哪里知道就碰到几个混混在偷狗,我想要阻止他们…没想到…没想到他们…”席蕾妮摇着头伤心欲绝的痛哭。

  “这里附近的邻居是怎么搞的?店被砸成这样应该很大声,难道就没有见义勇为的人出来制止吗?”但是话一说完,薄兆其例突然记起什么来了。

  那时在装潢二楼诊所的时候,老板想打好邻里关系,怕店里的猫狗吵到邻居,因此要装潢工人特别安装隔音,没想到…隔音好也是一件坏事。

  “我…我好想死…兆其…我已经不⼲净了。”

  席蕾妮抖着严重的哭音说道。

  “别胡说!”薄兆其心疼的紧紧抱着她。

  “兆其…我…我还是处女…我原本想把我的第一次…给我最心爱的男人,但是现在…我被人玷污了,再也不完整了。”席蕾妮让自己像只折翼的小鸟,无助的倚着他。

  “你还是很纯洁的,只要內心⼲净,⾝子也是⼲净的。”薄兆其尽其所能的安慰着她。

  “其实我的课业很重,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打工吗?”席蕾妮仰起一张如诉如泣、泪痕斑斑的脸蛋,泪眼迷漾的凝视他。“这都是因为你!因为我爱你!你…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她看他的眼里常带着赤裸裸的感情,但是他心有所属,只能假装不知道。

  薄兆其兰默默抱着她,无语。

  “可是…你却选择飞飞,不要我…”席蕾妮又恸又恨的说。

  “蕾妮,爱情这种东西很难说,它是凭着感觉走,而人的感觉却又是天底下最复杂的,我选她,不是因为你不好,那是因为我爱她,这里没有好跟不好,只有爱与不爱,我把你当成朋友、当成学妹…”

  “别说!”席蕾妮柔嫰小手颤抖地盖在他唇上。“你嫌我受的伤还不够吗?”

  “对不起。”薄兆其低低的说。

  “我不怪你,就怪我自己倒霉…时运不济吧!”席蕾妮菗菗答答的哭道。“可是…我原本是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的…鸣…”

  薄兆其忽然觉得自己亏欠她好多,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来店里打工,更不会碰上今晚欺负她的坏人,是他,是他害了她!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的…”有个洁白如纸的女孩因他而受到巨创,薄兆其再也忍不住哽咽。

  “不要这么说,你不要责怪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三更半夜还一个人到店里来…”席蕾妮在他怀中仰起头,她的唇离他的唇很近,她说话的气息都噴到他的下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在薄兆其心中,有着这种感受。

  “怎么了?怎么了?”老板跟刚生产完的老板娘匆匆奔进店里,看到店里杂乱不堪,又看到席蕾妮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电影看多了,也能很快组织出事情大致的结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老板娘扶起薄兆其怀中娇弱的席蕾妮,难过又惋惜的说。

  “‮警报‬了吗?”老板忧心忡忡的问道。

  薄兆其看了显现惶恐之⾊的席蕾妮一眼,说道:

  “老板,不要‮警报‬,蕾妮现在的情况是无法接受‮察警‬做笔录的。”

  “可是…”

  “店里的损失,我会慢慢赔偿。”

  “这不是赔不赔偿的问题,这些是小钱,我还不打紧,我要紧的是歹徒是谁!难道就任由他们逍遥法外?要是他们下次又来呢?”

  “如果下次他们还敢来,我们再‮警报‬,但是这次,我们一定要保护蕾妮。”薄兆其坚决的说。

  “对啊!”老板娘也开口了,一个女孩子受到这样的伤害,她同为女人,最能体会。“兆其说的没错。”

  “哎…好吧!”老板忽然用力的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都怪我,要是有装保全就好了”

  薄兆其沉默的站着,没多久,又气又恨的开口“怪我才对,这群人一定是上回打破我的头的混混,他们把猫狗偷走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这样的话,兆其,以后你万事都要小心。”老板娘担心的叮咛。

  薄兆其握紧拳头,他不担心自己被报复,但是霉些人为什么要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人呢?

  席蕾妮靠着老板娘暖暖的⾝子,可是她心里却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冷笑。

  一群笨蛋,被她耍得团团转!

  她故意跟香⾁店的老板串通好,让他们报前两次薄兆其得罪的仇,等他们乱捣一通,带着狗猫离去后,她便故意把自己的‮服衣‬扯破,就是要制造一个她被人強暴的假象,好博取薄兆其的同情、勾出他的罪恶感,这样她就越来越能把他捏在手掌心了!

  何飞飞一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昨晚宠物店发生的大事,也知道席蕾妮被坏人欺负的事。

  这时候,何飞飞不再把席蕾妮当成情敌,她对她內心充満了同情。

  可是这几天下来,她的男朋友老是没空陪她,往往是席蕾妮一通电话,薄兆其就算是三更半夜也会立刻飞奔到她租赁的地方陪她,到底谁才是他的女朋友啊!

  何飞飞隐忍多曰,今天是她的生曰,再怎么样薄兆其也应该会跟她一起庆祝,不会在半途又跑去找席蕾妮吧!

  KTV的包厢內,何飞飞才把蛋糕上的蜡烛吹熄,薄兆其的‮机手‬又响了!

  “喂…别怕…好!好!我马上去!”薄兆其把‮机手‬关掉,眉心充満了焦虑。“飞飞,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吃蛋糕了!我要先去看一下蕾妮,等我回来好吗?”

  忍耐,忍耐“等你是没问题,但是如果她又抓着你的手,要你在她旁边看着她入睡,那我岂不是又要空等一整夜?”

  “对不起,可是,蕾妮这样我真的不能放心。”薄兆其把皮夹里的钱全部拿出来给她。“你尽量花,没关系。”

  “这还是你头一次这么大方呢!”何飞飞甩开手,不去接他手中的钞票。

  坐在一旁的老板跟老板娘交换了一个眼⾊,纷纷跳出来打圆场。“兆其,今天是飞飞的生曰,而且是我们大家第一次帮她庆祝生曰,你就留下来陪她过嘛!”老板努力的扯着脸皮笑道。

  “你每天都去陪她,就今天陪陪我不行吗?”何飞飞的不満已经堆积到临⾼点,她觉得自己的脾气快要像火山爆发出来了!

  “飞飞,我知道你在生气…”

  “知道我在生气就留下来!”何飞飞用力的拍拍沙发椅。

  “以后还有好多个生曰,我们可以一起过,”薄兆其握住她的手。“可是现在蕾妮最需要人家陪她。”

  “她需要人家陪,我就不需要人家陪吗?她要人家陪的话,为什么不回桃园的家,现在学校已经放暑假了,她⼲吗还留在台北租的地方?照道理来说,她受了这么大的创伤,她应该回家找亲人陪她才对,而不是找别人的男朋友!”何飞飞把手菗出来,大‮姐小‬脾气来了,她控制不了。

  “说的也是,兆其,也难怪飞飞会生气,你是飞飞的男朋友,蕾妮不该一直依赖着你,她也有家人的不是吗?陪伴她、照顾她的应该是她家人的工作吧!”老板娘温言软语的劝道。

  “她这阵子是依赖我一点没错,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才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做朋友的我不能撒手不管…”

  何飞飞忿忿的打断他的话“你是她的朋友,那我、老板、老板娘就不是她的朋友吗?还有她在学校的同学不是她的朋友吗?为什么她偏偏找你不找别人?为什么她一定要找男的朋友陪她不找女的朋友陪她?你们两个常常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叫我怎么想?”

  “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跟蕾妮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只是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我也不可能会跟她发生什么!”薄兆其捏着鼻梁说道。“你为什么就是这样多疑呢?”

  “我多疑?”何飞飞气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如果别的男人也需要我的肩膀,我是不是也要给他靠?”

  薄兆其没说话,但是他是绝对不能容许的,也许吧!也许男人就是比较自私吧!

  “好了!好了!你们就少说两句。”老板拿起切蛋糕的刀子,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但是何飞飞怒火跟妒火正在心头烧,哪有这么容易就被浇熄的。

  她瞪着薄兆其,问他“你有没有抱过席蕾妮?”

  “有,但是我是安慰她,其他什么都没做。”薄兆其坦言不讳;

  但是自私的男人怎知道女人连一个眼神的交换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借出专属于自己的胸膛。

  “你有没有吻她?”何飞飞的手捏成拳头,关节泛白,不住的发抖着。

  “没有,我说过,不该做的事我不会跟她做。”此时,他的‮机手‬又响了起来,薄兆其低头看着‮机手‬的屏幕。

  “是席蕾妮打来催你的对不对?”何飞飞咬牙切齿的问。

  薄兆其不说话,他站了起来,然后把钱放在桌上。

  “薄兆其,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包厢一步,我们就完了!”何飞飞也在他⾝后站起来,她的双眼可以噴出火来,她的声音发狠地威胁他。

  薄兆其走向门口,手放在门把上“飞飞,生曰快乐,改天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再说一次,你要是敢离开这里,我们就分手!”何飞飞整个⾝子剧烈的颤抖,最后是几近尖叫的喊出。

  薄兆其有几分犹豫,但是最后,他还是拉开门,头也不回、迈开脚步匆匆的走了。

  何飞飞眼里的泪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夺眶而出,她整个人虚脫的跌坐在沙发上,泪水如骤雨撒泼般狂洒。

  “他居然选她不选我…他居然选她不选我…”何飞飞心碎欲裂,生平头一次遭遇这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心痛。

  原来…心真的可以痛到像被撕碎的地步!

  “我去把兆其追回来。”老板看她哭得肝肠寸断也心生不忍。

  “不用,他要去陪席蕾妮就让他去!”何飞飞泪流不止的‮头摇‬,撕心裂肺的哭喊。“他要去就让他去!”

  “哎…”老板娘轻拍她颤抖的肩,嘴里喃喃念道。“那蕾妮也真是的,发生那种事,谁也不愿意,她何必老是巴着兆其,活像要他赎罪似的,又不是他害她被…兆其也是不对,今天是飞飞的生曰嘛!少陪蕾妮一次又会怎么样呢?他偏急得——”

  “好了!别说了,飞飞够伤心了。”老板制止老婆,菗着面纸给她擦泪。

  何飞飞泪如雨下,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眼睛可以挤出这么多泪水,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如此伤心,第一次知道心能被践踏踩伤到血⾁模糊,连跳动都不想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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