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女发飙
“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们本就不认识你!你这个流氓,给我走开!”欣语气急败坏地看着佟瓜,扬起手来就要给他几巴掌,真是太可恨了,无端端地诋毁姐小的名节。
“大家可要为我做主啊,小生现在不过是一个穷书生,没钱没势,不比郭家财大气耝。我也知道珍珠妹妹是不会跟着我的。可是,可是这是我爹生前的遗愿,我就是想让珍珠妹妹陪我回乡下走一遭,在我爹坟头烧柱香,我别无所求了。你们看看,连一个小丫头都能对我这个姑爷这么凶悍,我还有什么指望啊!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我也是有骨气的。”佟瓜说得却是声泪俱下,一边偷偷地抹起眼泪来。
“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霸道,人家再穷,他可都是你的姑爷!”
“就是啊,狗仗人势,就算真的要嫁进刺史府了,也不用这么嚣张跋扈吧!”
“沈姑娘,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亏你还是我们寿州名媛闺秀的典范了,真没有想到你是个这么贪慕虚荣的人,连公公的坟头都不肯去祭拜一下!刺史大人是不会要你这样的儿媳的!”
围观的百姓开始大力地声讨起来,团团地将沈思思和欣语围在了中间。欣语却是又急又气,一脸彷徨无助地看着沈思思:“姐小,姐小,我们要怎么办啊,这个人,他,他真的是个骗子啊!我们本就不认识他!”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未婚子,说我和你是青梅竹马的,那好,我问你!我的小名叫什么?不错,我的确是有个青梅竹马的知己,可是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他。你只要回答出我的小名是什么,我就信你!要是回答不出来的话,我可是要报官的!这件事情关系到我沈珍珠的名誉,我可不想就这样被人给诬陷了!你要是回答不出来,我马上就让郭子仪派人把你发配边疆,为奴为娼!而且,听你的口音好像就是寿州人哦,你说句岭南话给我听听,我就信你是真的!”沈思思一脸的悠然自得,有些轻嘲地看着佟瓜,这个家伙,居然想赖上自己,就这一点小小把戏,还能难得倒她。
“嗯,说得不错,你要是能够说一句岭南话我就信你!你说啊!”欣语叉起来,她也听出来了,这个小痞子着一口浓重的寿州口音就想跑来认亲戚,真是太可恨了。
“我,我…”佟瓜一脸头大地看着沈思思主仆二人,心里嘀咕开了“完蛋了,这个死老大,好好的⼲吗非要编这么一个故事,现在好了,一下子就要穿帮了,岭南话,怎么说啊,真是的!”
“小伙子,说就说,家乡话说啊,不要难为情,虽然岭南话我们是听不怎么懂,可是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啊!”“就是啊,快说啊,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你口口声声说和我有婚约在先,现在我想和你用家乡话相认,你也不肯给我这个面子!那好吧,我就先说一句了哦!”沈思思悠悠一笑,信步走了上来“老倌子(公)啊,你国(这)是在搞么子(⼲什么)咯?”
“…”佟瓜一脸懵然地看着沈思思,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反正这里的人大概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自己也依样画葫芦算了,清了清嗓子道:“老公仔,你国(这)是在搞么子(⼲什么)咯?”
“你看看,人家都说了家乡话了,你还有什么好不认账的!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小伙子。”人群中开始有人为佟瓜抱不平起来。
“这岭南话还真是难懂啊,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人抓头沉思,一脸的郁闷。
“你确信刚才你说的是岭南话么?”沈思思轻轻一笑,一脸咄咄地看着佟瓜。
“当然是岭南话了,我的意思是,你这个女人,犯了七出,贪慕虚荣,赶快给我回祖宗面前认罪去!”佟瓜昂了昂头,信心満怀地道。
“好啊,你还真的是会编故事啊!”沈思思耸了耸肩膀,看向了一旁的一位大叔,笑道“大叔刚才一直皱眉头摇,您应该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谁是骗子了吧。大叔,我问你,刚才我说的是岭南话么?”
“不是,你说的是长沙话!”大叔摇了头摇,一边叹了口气,有些生气地看着佟瓜“你这个骗子,拿我们长沙话当岭南话!我打死你!”说着已经扑上前去,便要暴揍佟瓜一顿。其余的人听得大叔这么一说,也才知道是上当受骗了,全都向着佟瓜围了过来。佟瓜翻⾝而起,抱头就要离开,可是却被围观的百姓堵了个⽔怈不通。
“老大,老大,救我啊!快来救我啊!”佟瓜呼天抢地嚷喊起来。“哎呀,真是没有用!”方小⽟怈气地看着惨败退场的佟瓜,撞墙去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沈珍珠,真是狡猾得可以。
“哦,忘了告诉你,我们沈家原来是山东老家的,不是什么岭南那样的不⽑之地的。山东就在寿州的隔壁,我们的口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你会编故事,我也会编故事,不过了,⿇烦你下次要骗人的话请先改改你的口音,这么重的寿州口音,还冒充岭南人,真是好笑!”沈思思得意洋洋地看着佟瓜,哼哼地笑了一下。
“你呀,真是活该,自作自受。乡亲们,重点打啊,这个人和官府最近缉拿的那个采花贼长得有点像,你们赶快送他去官府看看!”欣语亦是朝着佟瓜掘了撅嘴巴,兴⾼采烈地笑了起来。刚才害得她被人冤枉痛骂,现在就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采花贼,真的是有点像哎,押他去见官!”
“这个可恶的男人,阉了他!”
“直接送去净⾝去!”一众百姓大声地谴责唾骂着将佟瓜押到了官府去了。
“啊,不要啊…我不是,我不是什么采花贼,我是长乐帮的老四!我是劫富济贫的英雄!”佟瓜痛苦地嚎叫起来,一路下来,却是被人占尽了便宜,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呼喊,都没有人相信他了,看来,这几顿牢饭他是吃定了。
方小⽟一脸怈气地跌坐在地上,气鼓鼓地看着沈思思那远去的⾝影,心头涌起一股酸气,这个女人,不但长得漂亮,还这么的有心机,真是讨厌死了,反正不管了,为了自己的终⾝幸福,一定要把这个女人赶出郭家。
“姐小,你真是厉害啊,一下子就拆穿了他!刚才,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这个臭男人,真是讨厌,胡诋毁姐小的名誉,还好没有让他得逞!”欣语嘀咕着,对佟瓜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说呢,做女人不能只能做一只花瓶,还要做一只內外兼修的花瓶!”沈思思眉飞⾊舞地道。
“花瓶?为什么说女人要做花瓶,姐小你的意思好⾼深啊,我听不懂!做花瓶好吗?”欣语一脸头大地看着沈思思,抓耳挠腮起来。
“花瓶了,就是说你很漂亮的意思,是形容一个女子的美丽。通常呢,花瓶是带有些贬义的,光有漂亮的外表,没有內在美,等于形同虚设,所以呢,做內外兼修的花瓶才是最好的!”沈思思吁了口气,沉着地给欣语解释起来。
“这样啊,我也要做一只內外兼修的花瓶,还灌満⽔的!”欣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边拍了拍脯,显得自信満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