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应对部署
然而,王占元是无可救药的,他在湖北占地为王,几乎每天都想想着怎么向各界勒索,整个湖北军界在他的影响和默许下敛财成风,也正因为这样,军队的军饷克扣严重,自1921年发生由于克扣军饷而导致的军队叛变以来,由下层军官导领的哗变事件两年来屡见不鲜,军队下层怨声载道。王占元的敛财行动也使得长江流域的东西通大受影响,以英国为首的西方列強对此严重不満。对于省议会,王占元一方面要利用她来粉饰主民,另一方面又严格限制议会和议员的政治行动,因此王占元不喜进的政治势力是显而易见的,暂时隐蔵了实真意图的湖北民国正是利用这个机会获得了快速的发展。汤化龙虽然在1918年去世了,但是它的左膀右臂还在,这些人就是夏寿康和张国淦。虽然进步的大老黎元洪还活着,但是很显然有他出面是十分不合适的。
熊希龄本人就是湖南人,自古湖南湖北就异常亲近,何况熊希龄与这两人本就是多年的好友。在我的授意下,几番书信往来,这两人就于1920年5月同意加⼊民国并出面组织湖北民国部。我想在这一过程中,我在京北战争过程中的所作所为的确起到了大巨的作用,我获得了难以估价得好名声,这也为民国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基础,象湖北、四川这样的重要省份改良派都是在观望一年多后,由于京北战争的大巨影响而加⼊民国组织的。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以夏寿康为首的民国组织都十分的收敛,虽然湖北各界強烈的反对王占元,民国也对王占元进行了批评,但是这种庠庠的动作在湖北各界烈的言词中就像的温和多了,因此王占元一时对民国似乎十分的満意。
经过一年多的经营,民国终于在21年底成为了湖北议会中最大的派,在这个时候,王占元已经成为湖北各界的“公敌”了,连英国人也对他表示了強烈的不満。在我的同意后,羽翼渐丰的民国当终于露出了他的狰狞的面目,当然这些说起来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是为了争“天赋人权”民国先是在议会中突然加大了对王占元的说三道四的力度,在获得了一些影响后,联合议会中的其他派别针对王占元的横征暴敛通过了要求湖北府政改⾰税制的决议案,这个决议案不但要求明确税制,而且规定要求府政的征税案必须要获得省议会的通过。王占元在获悉后,气了个半死。当然,他是绝对不可能执行这个议案的,但是民国打到了他的目的,虽然有点晚,但是她毕竟“深孚众望”此后,民国迅速的控制了湖北议会60%的席位,成为湖北不可动摇的第一大。
湖北纷纷嚷嚷,各方吵得无非就是一个例子,而税案就成为焦点。王占元虽然不执行税案,但是民国并不主张这样放过他。议会一方面对王占元不断施加庒力,另一方面业继续联络社会各界,进一步动员社会并商讨进一步得行动年下半年开始首先在湖北农村出现了大规模的抗捐抗税运动,和以往的事件不一样,在民国的运作下,很多地方的地方绅士也加⼊了此次运动之中,这也是王占元不感采取的全面的镇庒行动,而只能有选择的采取行动,即便如此,还是发生了很多地方的士兵拒绝向群众执行军事行动的命令,可以说不断发生的军队哗变行动显然已经影响了王占元对军队的控制,特别是下层军官对他的不満十分明显,因此实际指挥的他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导致了抗税行动越闹越大。
月11⽇,辛亥⾰命⽇,已经被王占元得快要破产的湖北工商业界参加了由进的青年生学发起了公开的要求王占元下台、制定宪法、废督裁军在武昌总督府前行游活动,这下子王占元火了,他命令他的卫队开。可是,王占元火了,已经快要破产的湖北各界也火了。此后,青年生学的街头演讲由于大受市民而屡噤不止。针对⽇益严重的形势,湖北部做出了驱王决定,并且上报央中。我在给湖北的回电中,同意了他们的驱王决定,但是也要他们认真考虑驱王的方式,毕竟王占元掌握着武装到牙齿万军队,我想他们指出,如果处理不当,将会爆发湖北內战,必将⾎流成河。
然而,我也知道,只有人等形势,没有形势等人的。由于国民和劳动进势力的运作,受了王占元残酷统治的湖北各界已经到了快要揭竿而起的地步。同时,由于湖北迁一发而动全⾝的战略地位,周边诸強已经蠢蠢动。李纯担心王占元倒台会使直系西方势力大为削弱,从而加大他在东线本已十分严重的军事庒力月15⽇,李纯和吴佩孚发表联合通电,要求王占元“顺应民意”而皖系则态度十分的暧昧。湖北民国紧急策划说服主动下台的方案,但是一个星期的经济磋商,毫无结果,王占元反而向武汉三镇集结了1个师2个旅的队部,大有⾎洗武汉之意。这个方案从主观上来说可谓十分的好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开明的,王占元正好就是个死头脑。夹在群众和王占元中间的民国此时必须做出决择,民国最后选择了一条凶险但却唯一的道路,那就是同王占元决裂。
月21⽇,湖北议会当天匆匆的通过湖北宪法,宣布废督,但没有裁军,本来这些家伙想裁的,但是被我电令制止,这个时候树立更多的敌人显然不智。这个宪法实际上也就是宣布了王占元的督军地位已为非法,那么湖北的军队怎么样呢?当然据通行的做法,议会宣布由民选长省夏寿康暂时指挥军队。当⽇,王占元调动军队包围了议会,军方和民众发生了武装对峙,在这个年代只要有钱购买武器是十分容易的,因此当那些士兵发现民众的手里也拿着武器时,倒是不免十分的惊讶。针对当⽇的形势,我向王占元发密电,严厉警告他不要危急议员的人⾝全安和自由“兄当记得云南唐继尧!”我暂时还指望王占元批准宪法,但是一旦他对议员做出过行动,我如果再不出兵恐怕难以平息众怒。而一旦出兵就必然要联合皖系,而直系其他派别为了避免皖系揩油,必然也会加⼊,如此一来又会是三派同盟的局面,王占元不可能看不出来。
当⽇的对峙最后以王占元以“过派”得势为由解散议会、驱散群众并造成多人死伤而结束。但是,事情不会如此结束,一方面民国利用自己大巨的影响力对武汉和湖北的军方将领进行游说,当然虽然没有什么人公开叛变,但是王占元此时的形势总会使人产生留条出路的想法。由于第14师偷工减料,王占元一时难以控制武汉局势⽇,夏寿康就为了全安秘密的离开湖北,前往同盟,向民国央中汇报情况。而整个湖北的形势则继续恶化,由于军队军心不稳,甚至出现“附寇”现象,大片的农村地区实际脫离了王占元的控制,湖北出现了各种名义的民团武装。而在东部边境,安徽的安武军已经向边境地区集结了2个师的兵力,与此同时浙军的一个旅也已到达了皖南,其他的地区也纷纷出现了相应的军事部署。
在12月初召开的联席军事会议上,大多数将领反对出兵湖北,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只会劳民伤财,除了便宜别人外,自己的不到什么实质的好处,相反,他们很多人却催促我尽快解决疆新问题,正式将疆新纳⼊同盟的全安控制之中。我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表态的时候,我还得听听前线的人意见。而议会由于王占元较为温和的措施,开战的声音也没有占据主流,但是很显然,倒王的声音已经占据了主流,此外我想议会大概也领略武装到牙齿的国民军一旦开战将会流⽔般的花调那些本事他们口袋里的钱。
月7⽇,我见到了远道而来夏寿康“锡祺,幸苦你了!”夏寿康笑了笑,然后他向我详细的汇报了湖北的情况。据他所说,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就听说了武汉已经出现秘密军事武装的传言,这也同我的报情系统获得报情相吻合。情况真是⿇烦啊,以现在的形势,民国是没有实力直接接管湖北的,因为民国在湖北实际上没有一兵一卒,既如此,那就必须寻找一个最有力的合作者了。鄂西镇守史冯⽟祥?他行吗?
“锡祺,你看冯⽟祥能够接管湖北吗?”我看眼前就有个很了解情况的人,于是忍不住问道。
“冯将军为人正气,治理鄂西卓有成效,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不为鄂军各将所喜,他的队部虽然精锐善战、训练有素,但是毕竟不⾜两万,头小尾大,即使控制了湖北必然不能持久。”我听了后,想想也是,冯⽟祥的确控制了不了鄂军,这些军阀队部盘错节,不改编本不听调动,一改编必然会起哗变,冯⽟祥要是督鄂,我看很可能会连他的鄂西据地也会搭进去。
“那鄂军內部呢?有什么还能用的人吗?”
“鄂军內部多为善阿谀奉承之辈,只第2师师长王金镜和第21旅旅长孙传芳都还是算个人才,但是鄂军內部派系林立,我想这两人也难以有效控制军队,最关键的是他们恐怕会昅收王占元的教训,可能会对湖北民国和民权事业不利。”我有点了点头,其实在他说的时候,我也大致能想到。即如此,只好借助外部势力了,湖北乃是直系的重镇,一旦失去直系就会四分五裂、破碎不堪,这对整个国中的战略平衡是极端不利的,而且湖北直军正规军数量庞大,倘若不控制或消灭他们控制湖北实际上很难,何况湖北还有一支还可以的江防舰队。在直系各将中,湖北各将难当大任,孙传芳到是好像很有名,不过他现在资历还很浅。李纯资格最老,但是他的据地在江苏,离的太远,实际上无法直接解决问题,江西陈光远,虽然还是比较险,但是毕竟守成有余,进取不⾜,剩下的就只有那个长胜将军吴秀才了。
吴秀才经过两年多的整军备战,现在他的安**六个师包括安**第1、2、3、4师,央中军第3、15师,全军齐装満员,总数达万人,据我的估计这大概是关內最大強大的军队了。吴秀才能控制的大概就是河南京汉线以西地段,这里煤矿、铝矿、钼矿、烟草再加上北方发达的农业给他带来滚滚的财源,他本人十分的节省,但是的他的军队纪律十分的严明,待遇也十分丰厚,他的收⼊60%都投⼊了军队,洛的大型兵工厂也保证了他的普通械和弹药的供应。兵強马壮的吴秀才是不会自甘寂寞的,我在想,就算我不请他进去,他也会想办法进去的,那就将是另一番争斗了,因此仔细想来还不如现在就请他进去,只有这样才会捞到更多的东西。
“锡祺,看来只有请吴佩孚进去了!你看怎么样?”
“看来只有如此了,吴佩孚⼊主湖北有诸多优势。首先,他是京汉铁路护军史,监察三省,他可谓名正言顺,这是政治上的优势,其次,他本人又极⾼的军事威望,被称为长胜将军,前年的京北战争,他虽败犹荣,者十分有利于他控制同为直系的湖北军队,再次,他在河南治理政务卓有成效,这既是在湖北也很的各界的称赞,这很有利于他赢得民心,再说,他的安**兵強马壮,这是他的最大资本。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一旦让他⼊主,我们得到的东西必然少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同盟正在进行军事准备,还没有做好战争准备,而且湖北离得太远,我们就多捞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