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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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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过于通传话,平彤将杂事待给陈曲同平云,带着两个小侍女,端上茶⽔,去了西边杏园。

  杏园同紫云楼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比起那头热闹,这边里外都是静悄悄的,园子门外仅站着两名侍卫,见平彤要往里走,客气地伸手拦下:

  “平彤姑娘,且留步。”

  平彤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盘,冲两人笑道:“听说王爷回来了,这参茶是将煮好的,王爷晚上要喝不少酒,王妃特意派我送来先让王爷暖暖胃,两位大哥可容我进去一趟?”

  俩侍卫对了个眼⾊,左边那个对平彤‮头摇‬道:“李管事有待,不许打扰里面,平彤姑娘还是待会儿再来吧。”

  “李管事也回来啦?”平彤一讶,迟疑道“那我在这里等着就不进去了,⿇烦你帮我通传一声,请李管事出来一下可好?”

  两人犹豫一下,还是左边那个点了头,进去通传。过了一会儿,平彤便见阿生同那名侍卫一道出现。

  “是平彤啊。”

  “李大哥,”平彤乖巧地叫了一声,指着路旁树下“主子有话待你,我们到那边说。”

  阿生脸⾊不大自然地看了看平彤,便跟着她去到树下,避开耳目。

  “是王妃让你来传话吗?”

  平彤笑道:“是啊,王妃让我来问问,王爷既然带了娇客回来,怎不⼲脆住到芳林苑去,憋在这杏园,不是怠慢了么?”

  阿生面⾊一变,佯怒道:“说什么胡话,哪里来的娇客。”

  平彤也一下子变了脸,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李大哥何必同我装糊涂,那么大个活人用马车栽进来,以为走的是偏门就没人见着么,在外面玩的东西都带回家里来了,还要让人装成看不见啊?”

  “咳咳,”阿生被她呛地咳了两声,面⾊尴尬道:“别说话,王爷只是带了一位客人回来。”

  听这话,平彤已是十成确定了于通所言…王爷确实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心里气愤的要命,她面⾊不善,口气也变得咄咄人:

  “对,是我说话。李大哥是王爷跟前的红人,跟着王爷见的都是大世面,别人都不放在眼里。可你好歹用心想一想,你便是不念着王妃对你的好,也想一想王妃是怎么待王爷的。现在可好,王爷都在王妃眼⽪子底下带女人回来了,你不劝告也罢,还要帮忙瞒着你可知王妃这几⽇忙着给王爷准备生辰,又要紧张着公主府上的事,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上一回,真要被她知晓王爷带了女人回来住,要王妃情何以堪?”

  “唉,你…”

  她眼眶泛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阿生也被她说的有些不是滋味,抬手想去拍拍她肩膀,余光瞧见不远处门洞下立的人影,却是动作一僵。

  平彤没错过他面上异⾊,顺着他目光转过头,就见着那挂有书香匾额的青石门洞下,立着两个人,那⾼个子的自然是李泰无疑,他边上另站着一名肩披银灰狐裘的年轻女子,一头素簪,容貌清丽,却是像极了平彤记忆里的一个人。

  “苏姑娘。”平彤瞪圆了眼睛,既惊又愣,结结巴巴地从嘴里念出一个名字。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抿着角冲平彤浅浅一笑,拢着鬓角,偏头对李泰说了几句话,便转⾝进了园子,留给平彤一个消失的背影。

  “守着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出。”李泰叮嘱守门的侍卫。

  阿生见李泰往园子外头走,忙推了推呆住的平彤,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跟上。

  平彤云里雾里地跟着他们主仆,进了花园,李泰才停了停脚,回头看了平彤一眼:

  “管好嘴巴。”

  落在⾝上的冰冷目光,让平彤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只能顺从答道:“奴、奴婢晓得。”

  “王妃在哪?”

  “这会儿该在芳林苑梳妆。”

  看了看树林边落下的夕,李泰脚步一转,择了通往芳林苑的那条小径。

  平彤咬了咬牙,揣着満腹疑忧,跟了上去,心思反复摇摆,到底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王妃?

  平卉将一串嵌有十二颗海珍珠的银角链子系在遗⽟颈上,对着镜子摆正,又左右检查了一遍,恭声道:“梳好了,请更⾐吧。”

  遗⽟将手里把玩的小玩意儿装进膝上一只细长的檀香小盒里,放在妆台上,扶着平卉的手站起⾝,摊开手臂,便有两名小侍女低着头捧着精工细作的广袖对襟长衫,伺候她套在束裙外头。

  这广袖缎衫是⾐局特为她今⽇宴上的,通体的银缎上绣着一朵朵掌心大小的紫芙蓉,领口襟边全是用⾊泽纯正的紫貂⽪⽑续上,两条襟带垂坠而下,里面配上一条丁香束长裙,既是⾼贵,又不失典雅。

  平卉一边抚平她皱臂,瞧着静里的人影,由衷赞道:

  “中秋那会儿听人讲文,有描说,银缎紫裘⾐,双环飞仙髻,皓齿星眸,赛雪晶肌…主子,这哪是说的月宮嫦娥,分明是赞的您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比作嫦娥那个寡妇,遗⽟可⾼兴不起来,‮头摇‬失笑,弯将妆台上的小盒子捡起,收进袖里,看了一眼窗外天⾊,收敛了笑容。

  “再派人去前院问问看王爷是否回来。”

  “是。”

  平卉出去,不大会儿便又折回来,一撩帷幔,嘴里有些慌忙道:“主、主子,王爷来啦。”

  话音刚落,遗⽟转过⾝,便听见脚步声,三两息后,那垂着红流苏的帷幔又被掀开,李泰走了进来。

  “”

  两人视线撞个正着,相互都是怔了一下,遗⽟先低下头,往后退了半步,同平常一样语气道“回来了啊,先更⾐吧,再待会儿就有客人到了。”

  李泰摆了下手,屋里的侍女都听命退下,平卉担忧地看了遗⽟一眼,出了屋子,便守在门外头,这么一来,屋里便只剩下他们夫两个。

  三天没见着面,却仿佛是隔了三个月一样。

  她低着头,犹能察觉他落在她⾝上的视线,屋里太过安静,叫她连⽇来所积庒的烦躁迅速上升,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先出去待客。”

  说完便匆匆抬头看了一眼路,捡了条离他最远的走,两人错⾝,她手指将碰到帷帘,便被横在眼前的一条手臂拦了。

  “你在躲我?”李泰声音低沉,仔细听不难发现当中的不悦和不満。

  瞧这恶人先告状合着几天几夜不回家的人是她不成?

  遗⽟庒下蹭蹭往上冒的火气,仰头冲他飞快一咧嘴,假笑道:“哪有的事,今⽇事多,忙得很,阿生在外头没?我叫他进来为你更⾐。”

  忍住、忍住,再过半个时辰就开宴了,不能这会儿同他吵,等宴罢再好好同他算账。

  说完她便去推他手臂,推了两下没能将他推开,⼲脆放弃这头,脚一挪,从他另一边绕过,这回倒没被他伸手拦下,而是直接被他从背后拦抱住,左肩上一沉,耳朵一热,便觉得他呼昅凑近,声音贴了上来:

  “说吧,你又闹什么别扭。”

  原来他连她在气什么都不知道,看来这几天几夜不回家在他眼里本就算不上个事儿,亏得她每晚为他睡不着,像个傻子一样

  遗⽟侧头躲开他快要贴到耳朵上的声音,浑⾝僵硬道:“你快放开我,客人马上就来了,弄⾐裳我还要再收拾一遍。”

  李泰勒在她上的手臂收紧,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埋头在细长的颈子里蹭了蹭,同他所用薰香一样却又略有不同的清香让他着,光滑细腻的⽪肤yin*着他的神经,只凭气味便能将他撩拨起来,忍不住伸出⾆头了一下,喉头一紧,便腻着她的脖子吻,一手摸索着向上,去褪她肩头的⾐料。

  正是情、开始失控的时候,手背上突然多了一点凉意,他蓦然回神,停下动作,这才发现怀里的‮躯娇‬正轻轻抖瑟着,他连忙将人转过来,強硬地托起她下巴,被她眼角的泪光刺痛了眼睛。

  “怎么了?”他皱眉掩饰无措,不知她为何连平常的亲近都不愿意了。

  “”

  遗⽟难受,不愿开口,她总不能告诉李泰,自己是想起前几天在药房里,他也是像这样,说要就要,完全不看时辰场合,一副等着赶紧完事走人的态度,那感觉像她不是他子,而是、是楼里的姑娘。

  “主子,汉王爷同楚王爷到了,正在前楼候您。”阿生的声音隔着两道门传进屋里。

  “让他们等着”李泰冷声一斥,门外便没了声音。

  遗⽟被他这罕见的嗓音惊到,只当他是在恼她,口愈发闷痛,推开他的手,扭头拿手指沾了沾眼角的气,低声道:

  “我帮你更⾐。”

  李泰盯着她闪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木然收回视线,抿着线松开她上的大手,由着她逃一样后退开,去⾐架上拿取⾐物,一语不发地配合她抬手换上紫袍⽟带。

  等到坐在铜镜前挽髻时,他才抬起眼从镜里望她,碧眼里掠过一抹歉⾊,似是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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