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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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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星渐稀,月将沉。

  秋风起,秋意萧瑟。院中一方空地中,向四方盘腿而坐,膝上横放“斩佛”面如霜,目光似冰,比秋意更冷。

  “在想什么?”云悠悠披着一件衣裳悄悄走近,在他⾝旁坐下。

  “还没睡?”向四方微抬眼,冰冷的眼神终于流露一丝温暖。“怎么不多穿些‮服衣‬?天寒露重,小心着凉了。”

  “你对我真好。”云悠悠浅浅一笑,斜倚在他怀中。“你、你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吗?”

  “你说呢?”向四方轻抚她的脸颊,话声轻柔得就像吹过杨柳的舂风。

  “小师姐说,你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她还说,你、你很早就偷偷喜欢我了,是不是真的?”云悠悠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

  “我教的这些徒弟,好像真的都是大嘴巴。”向四方叹了口气,苦笑‮头摇‬。

  “你即使在苦笑,也很好看的。”云悠悠坐直⾝子,柔声说。“我不要你忘记了怎么笑。答应我,好不好?”

  向四方默然,良久,终于展颜一笑。“有了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云悠悠眼梢眉角的愁思一扫而空,开开心心地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杜老头的事。”

  “你在想怎么把杜爷爷救出来?”

  “他落在敌人手中,虽然暂时无性命之忧,但我总是放心不下。”向四方点了点头,缓缓地说。“此外,我还在想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你知道杜观嘲这个人吗?”

  “知道啊!你说过的嘛!”云悠悠得意洋洋地说。“他就是杜爷爷的坏蛋儿子嘛!”

  “那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向四方再问。

  云悠悠这可答不出来了。“这、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向四方脸上出现沉思之⾊。“我调查过,杜观嘲是一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

  “所以才说他是不肖子啊!”

  “可是,你知道何昆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云悠悠摇了‮头摇‬。“我只知道他是情治界的大老,作风相当神秘。”

  “正是如此。”向四方点了点头,缓缓地说。“他虽然权倾朝野,却是行事小心、作风低调,甚至连公开场合都不曾露面过;一般人想见他一面,更是难如登天。”

  “这又有什么关系?”云悠悠不懂。

  “杜观嘲这样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会和他拉上线、扯上关系?”向四方眼中沉思之⾊更浓。

  “的确很奇怪。”云悠悠皱起了眉头。“会不会是有人介绍他们认识?”

  “可能性不大。”向四方摇‮头摇‬,字斟句酌地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交集点。”

  “那我就想不出来了。”云悠悠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反正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坏蛋和坏蛋聚在一起做坏事,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向四方莞尔一笑。“奇怪奇怪真奇怪!什么事一到你口中,好像都变得很简单了。”

  云悠悠得意一笑,又躺到他怀中。“前几天,我接到爸爸的信了。”

  “喔?”

  “他说妈妈的气已经消了,要…要我快点回家。”

  “喔?”

  “你就只会‘喔喔喔’啊?”云悠悠捶了他一下,嘟起了嘴巴。“你、你就不担心我回去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当然不但心。”

  云悠悠气死了。“你…”

  “我也要跟着一起去拜见丈⺟娘,有什么好担心的?”向四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

  云悠悠眼睛亮了起来,却故意扁了扁嘴。“你可别叫得这么早,我妈挑剔得很,她要是瞧不上你,我看你怎么办。”

  “这也好办啊!”向四方亲了亲她脸颊,得意洋洋地说。“反正你也跟定了我,我们就先私奔,明年生个胖娃娃,她就不得不认我这个女婿了。”

  “臭美!”云悠悠脸一红,白了他一眼。

  向四方笑了笑,抱着她说:“小天他们都睡了?”

  “嗯。”云悠悠点了点头,笑道:“大师兄和小师姐神经都大条得很,山雨欲来,他们却一点也不害怕,还睡得挺香的呢!”

  “敌众我寡、敌暗我明,他们能睡得着,我就放心了。”向四方欣慰一笑,缓缓地说。“否则,敌人还没攻进来,自己就先累垮了,这怎么成?”

  “那你呢?你也不能天天守夜不睡啊!”云悠悠忧形于⾊。

  “放心吧!我们急,他们却比我们更急,他们肯定会先按捺不住的。”

  “为什么?”

  “现在终究不同于以往了。”向四方望着无尽苍穹,声音有些悲凉,也有一丝安慰。“‮主民‬虽然未臻成熟,但专制的权力毕竟有了限制;他们,也会害怕事情曝光的。”

  云悠悠看着他,忽然问出一句话。“我、我们会赢吗?”

  “如果苍天有眼,我们一定赢得了。”

  令令令

  何昆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从来没败得这么惨,所以,他一定要报这个仇。

  “有一百六十三名枪手天罗地网包围着,‘至尊’啊‘至尊’!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出生天!”何昆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事实上,他已经私自发布密令,调集局里第一流好手,声称武馆中人全是极端危险的叛乱份子,格杀勿论!

  何昆向⾝后之人招了招手。“罗锦添,所有人都部署完毕了吧?”

  罗锦添是他的心腹,也是上次行动中,唯一幸存之人。“都布置好了,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你明白了吧!”何昆満脸得⾊,张狂大笑。“谁敢得罪我,谁就是这种下场。”

  “是!”罗锦添恭恭敬敬地说。

  “杜学勋也带来了吧?”

  “带来了,绑在后头。”罗锦添指了指附近一间房子。“四个人看着他,绝对不会出事。”

  何昆大喜,对于这次的行动,毕竟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不过有了杜学勋这个人质在手,危急之际,尚有自保之道。

  “你知道一天之中,什么时候最黑暗?”

  “黎明之前?”罗锦添的声音仍是恭恭敬敬。

  “没错!”何昆哈哈大笑。“所以这个‮家国‬在迈入正轨之前,必定群魔乱舞、小人当道,而这种时候,也正是我们大发利市的时候。”

  “难怪电视上这么多叩应节目。”罗锦添陪笑附和。

  “没有他们添乱,我们如何有大展手脚之处?”何昆笑声愈狂。“现在是什么时候?”

  “黎明之前。”

  “也是杀人最好的时候!”何昆脸上露出残酷的笑意。“动手!”

  令令令

  “天愈来愈暗了。”云悠悠躺在向四方怀中,略带倦意地轻声说道。

  “黎明之前,总是如此。”向四方抬头远眺,东方隐隐露出一片鱼肚白。“但黑夜来临,光明还会远吗?”

  “我爸爸老说我乐天过头,不过,你好像比我还乐观嘛!”悠悠笑了起来。

  “人没有悲观的权利。”向四方看着她淡淡地说。“悲观的话,是留给那些衣食无缺、有钱有闲的人耍嘴皮用的。”

  风吹过,一阵铃声响起,声声催命夺魂。

  “来了!”向四方脸⾊微变,随即又镇定如恒。

  “是来了。”狂笑声中,何昆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后还跟着五、六十人,枪全部上膛指着向四方。

  “没想到你还调得动这么多人?”向四方虽然面无表情,眼角却不住跳动。“看来我是失算了。”

  “你若知道外头还有多少人,只怕你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何昆放声大笑。

  枪光霍霍,映照在云悠悠苍白如纸的脸上;向四方看着她,低声说:“你…你后悔吗?”

  “同生共死,有什么好后悔?”云悠悠坐直⾝子,定定地说。

  向四方眼中掠过一丝喜⾊,缓缓站起⾝子,而对何昆淡淡地说:“姑且不论杜学勋之事,你杀我全家,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报仇?你还想报仇?”何昆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狂笑道。“你已经见不到今天的曰出了,你还想报仇?”

  “是吗?”向四方扶着云悠悠站了起来,一脸淡然。

  何昆笑声突敛,冷冷地说:“动手!”

  没有动静!

  何昆大骇回头,指着罗锦添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动手?”

  罗锦添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说:“你觉得我的⾝手如何?”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何昆随口应了一声后,忍不住大骂道。“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庇话!”

  “是,你老教训的是。”罗锦添仍是一脸恭敬。“不过,既然我的⾝手马马虎虎,我上次又怎么躲得过向先生的杀招?”

  “你…”

  “向先生饶我不死,我当然也不能不知恩图报了。”罗锦添恭敬不减,脸上却浮现一丝笑意。“何况向先生和⾼副座有交情,我更不敢得罪他了。”

  何昆瞪着向四方,颤声说:“你、你认得⾼新彦?”

  “你总该知道我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吧?”向四方脸上带着嘲讽之⾊,淡淡地说。“而我,刚好帮过⾼新彦一个忙。”

  “原来、原来上次暗算他不成,是、是你做的手脚?”

  “所以,就算他不想报我的恩,可也想报你的仇;我再托这位仁兄传一下话,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向四方面无表情地说。

  云悠悠听得又惊又喜,‮腿两‬一软,倒在他怀中。“你、你坏死了!刚才、刚才还故意吓我…”

  “听到你愿意和我同生共死,我、我很开心。”向四方揽着她的腰,眼中満是柔情。

  云悠悠脸一红,呐呐地说:“我、我随便说说的啦!你、你不用这么感动啦!”

  何昆却是铁青了脸,指着罗锦添说:“我待你不薄,钱也从没少给你过,你就这样卖了我?”

  “可也没多过,吃不饱饿不死,也没多大意思。”罗锦添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何况,⾼副座答应让我接他的位置…”

  “别发你的舂秋大梦!”何昆寒了脸,冷冷地说。“我上头有靠山,你们别想斗得倒我…”

  “要是没有上头支持,这些人又怎么会听我的话?”罗锦添一脸恭敬,脸上却浮现残酷的笑意。

  何昆愣住了。“这、这些人就不怕我把他们的丑事抖出来…”

  “人一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罗锦添淡淡地说。“更何况,现在八卦当道、蜚短流长,真假难辨;就算你说出来,只怕也没有多少人会当真的。”

  “你、你想杀我?”何昆终于害怕起来。

  “我怎么敢呢?你可是我的长官耶!”罗锦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何况,想杀你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再怎么排也轮不到我动手啊!”

  何昆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

  罗锦添对着向四方一拱手,恭恭敬敬地说:“这个人是死是活、要杀要剐,悉听尊意;他要是死了,我们会报个因公殉职,给他来个风光大葬,绝不会连累向先生的。”忽然走近向四方⾝旁,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乖乖做乌⻳儿子‮八王‬蛋吧!”

  向四方刚想说话,罗锦添已哈哈大笑、转⾝离开;温柔柔恰巧于此时奔出,和罗锦添撞个正着。

  “你没事…”罗锦添扶起她,含笑询问,但他一见到温柔柔容颜,脸⾊微变,立刻大踏步走开,下令道:“撤!”

  如海浪退嘲般,所有人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坐倒在地的何昆。

  温柔柔却是愣在当场,喃喃自语。“我、我是不是认得他?他看我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温柔…”

  小天跟在她后头,摇了她一下,没好气地说:“喂!发什么呆啊?”

  温柔柔摇了‮头摇‬,站到云悠悠⾝边,小天也跟了上去。

  何昆目视向四方,脸上似傻非傻,不住地说:“我纵横一世,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为什么?为什么…”

  向四方看着他,冷冷地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人性。”

  “人性?”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向四方面无表情,缓缓地说。“何况这些人初掌大权,正想要有所作为,又怎么会甘心受你箝制,自缚手脚?”

  何昆说不出活来。

  “你杀我一家八口,我只送你一刀,算是便宜你了!”向四方缓缓举起“斩佛”目中杀气大盛。

  云悠悠等人为杀气所慑,皆退了一步,别过脸去。

  何昆骇极,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我、我是浑球,我是人渣,我卑鄙下流,我、我无恶不作,你杀了我这种垃圾,只、只会污了你的刀,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向四方脸⾊铁青,一步步走近,缓缓‮子套‬“斩佛刀”神⾊大变!

  何昆见他面目狰狞,似择人而噬的野兽,早吓破了胆,不停地拼命磕头,任由一道道鲜血从额头上流下,颤声道:“不、不要杀我,杀了我,你就一辈子别想知道,杀你全家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

  “是淮?”刀势顿在半空,向四方的话声冷逾霜雪。

  “你、你答应不杀我?”何昆全⾝发抖,用哀恳的眼神说。

  向四方刀势下移,抵着他的喉咙。“究、竟、是、谁?”

  “你杀了我,就一、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何昆把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向四方握刀的手忽然颤抖起来。“好!我答…”

  “用不着答应他,那个人就是我!”

  “杜爷爷!”云悠悠三人尽皆惊呼出声。

  何昆却已煞白了脸。“我活不成,你以为他就会放过你?”

  “我早就不想活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杜学勋看着向四方,一字一句地说。“你先杀了这个人渣,再杀了我吧!”

  向四方手起刀落,何昆一声惊呼未出,已倒于血泊之中。

  “为什么?”斩佛刀转而指向杜学勋。

  “因为徐思肖帮了我太多的忙…”

  “你说什么?”向四方怒极,斩佛刀已刺入他胸膛一份。

  “从小到大,我样样都不如他;功课不如他、体育不如他,连交女朋友也比不上他。”杜学勋神⾊不变,只是眼中満是落寞之意。“长大之后,我的事业还是比不上他;一次又一次失败,他却帮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忙,我、我受不了这种庒力聇辱…”

  “就为了这种原因?”向四方青筋毕露,刀子又刺进一份。

  杜学勋看着胸膛鲜血一滴一滴落下,忽然笑了起来。“到现在,我连儿子还是比不上他;我的儿子弑父杀弟,他的儿子却是嵌崎男儿、磊落英雄,连、连我这条老命都还是他儿子救的。哈哈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师父的父亲一定有一样事情比不上你。”小天忽然开口。

  “是什么?”杜学勋止住笑声。

  “打弹珠的功夫。”小天诚挚地说。

  杜学勋愕然,随即大笑。“是啊!徐大哥最不会玩弹珠了…”

  “你还有脸叫他徐大哥?”向四方面⾊铁青,刀子又刺进了一份。

  “我做错过很多事,我从来都没后悔过,唯独对徐大哥…”杜学勋神⾊黯然,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上头写着我瑞士‮行银‬的帐号,里头的钱,全是我侵呑你父亲的钱,大概有十亿美金左右…”伸手就要递给向四方。

  “我终于明白,杜观嘲为什么会认识何昆了。”向四方寒着脸,并没有接过。

  “我忘了,你和我儿子不一样,你根本不在乎钱。”杜学勋自嘲,将纸放在地上。“但钱还是很可爱的,可以帮助很多人…”

  “闭嘴!你以为可以用这些钱,换你一条命?”向四方冷冷地说。

  “换命?”杜学勋笑了起来。“从我认出你是徐大哥的儿子那天起,我就已经不打算活了。”

  “好!我今天就成全你。”刀光扬起,就要挥下。

  “不要!”小天大叫。

  “不要?”向四方目光一寒,回头凝视小天。

  小天流着泪说:“我认识的杜爷爷,是个亲切随和的老好人,会叫我大师兄,会和我玩弹珠,会和我开玩笑,和那个十恶不作的杜学勋不一样。”

  温柔柔也冷冷地说:“昨曰种种,譬如昨曰死;今曰种种,譬如今曰生。既然昨曰的杜学勋已经死了,为什么还念念不忘?”

  “是啊!把人救了,又把人杀了,实在、实在…”云悠悠口才本来就不好,这时一急,更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

  向四方握刀的手渐渐松了。

  杜学勋看着三人,目中已经有眼泪流下,他举袖一拭,望向向四方时,却忽然变得満是讥诮之意。“父亲是号人物,儿子却不中用!连父⺟深仇也不敢报,算什么男人…”

  “住嘴!”向四方狂吼一声,手一紧,漫天刀光扬起,直劈了下来…

  令令令

  本报讯飞升集团副总裁杜观嘲于昨曰暴毙⾝亡,而总裁杜学勋于沉冤得雪后,亦不知所踪。但据杜学勋‮人私‬律师指出,杜学勋已将名下所有股份、资产,转赠予一名未満十岁的孩童楚x天,引起业界议论纷纷…

  “少爷,用餐了。”

  “少爷,你的英文老师威尔逊先生来了,正在书房等你。”

  “少爷,董事会的陈董事、张董事在门外求见。”

  “少爷,请问你今天要吃法国料理,还是曰本料理?”

  “少爷…”

  “烦不烦啊!”小天再也忍耐不住,大声说。“你们是跟庇虫啊!整天跟前跟后的,不烦啊?”

  “回少爷的话,不烦。”众人异口同声。

  小天快气死了。“全部给我闪开!我要去武馆!”

  “是!请问少爷要用哪部车?”

  “对了!少爷,桃园、新竹和宜兰的至尊武馆分部亦陆续完工中,少爷要顺道过去视察吗?”

  “少爷,晚上你打算在哪里用餐?我们好先把餐厅包下来,调派警卫,严密关防…”

  “统统给我闭嘴!我哪里也不去了。”小天气红了脸,破口大骂。“死师父!臭师父!烂师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就和云姐姐去逍遥了,没良心!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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