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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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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偌大的厢房内响起,传进了澡堂,惊扰了两人。

  “啊!”月塔一颤,刘宇离开了她的,月塔用力将他推开,转身冲出了澡堂,跳上了卧炕,躲进被窝里。

  “该死!”刘宇不悦地蹙眉,“是谁?”

  “是我!是我!”欧吹尘的声音隔着木板传来,听得出距离。

  这杀千刀的,真不识相!敲门也不懂得看时机,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天皇老子正准备办好事吗?

  倒也不在乎赤身体,刘宇离开澡堂,才绕出屏风,便意外惊见铺着丝绒的卧榻上,被褥隆起好大一包,想必是月塔躲在里头,莫非是羞于见人吗?她怎会如此天真可爱呢?

  刘宇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欧吹尘一见皇上的脸臭得跟屎一样,又身无寸缕,吓得连忙倒退三步。

  “哎哟,我的娘!”欧吹尘忙不迭用手蒙住了眼睛,就怕见了皇上的羞愧,眼睛透过指间的儿,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欧吹尘小声恭维着。

  “皇上,您请息怒,且听微臣说一句。”

  “嗯。”刘宇的反应实在很小。

  欧吹尘把皇上推往屋内,轻轻把门合上,尴尬地指着他身体暗示道:“皇上,您…您不觉得有点儿凉飕飕的吗?”

  这家伙还真不知死活!“有点。”

  欧吹尘无奈又尴尬地凝视着他的luo体,摇了摇头,“唉,这就对了嘛,小心着凉呀!”

  刘宇用威严表示着忿然,“你也担心吗?”

  “当然,有什么比皇上的龙体更为尊贵!”欧吹尘一面说一面走向榻。

  他找件衣物给皇上遮蔽龙体,他这么关心皇上的龙体,皇上一定很感动,说不定龙心大悦,大大犒赏他一番。

  “当然是没有了。”欧吹尘的视线往上的凸起物瞄了一眼后转移到其他地方,“所以请皇上务必保重龙体,切勿着凉了。奇怪,衣物都藏哪儿去了?算了,就先裹个被褥,将就一下,我一会儿就去替您张罗一套。”

  说着,欧吹尘伸手去拉被褥,“奇了,怎拉不动?”

  刘宇气定神闲的双臂迭于前,此时倒真的很想看场好戏。

  欧吹尘不信,又轻轻拉扯了两下,咦?被褥真的卡住了。

  “嘿哟!”欧吹尘使出吃的力量,用力一拉,连上的丝绒布幔整个都给扯下来了。

  “啊!”令人意外的是,被褥里竟藏了个女人!欧吹尘一时受到惊吓。

  月塔整个人蜷缩到角落,累得直气,眼儿有些冒火地瞪着欧吹尘,“看什么看?眼睛大呀!”

  现在是怎样?

  “你…你…我…我…”欧吹尘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好很蠢地对她出一个自认十分亲切的笑容,“嘻…”“笑什么笑?牙齿白呀!”真不知这冒失鬼打哪儿冒出来的!月塔觉得这帮人没一个是好人。

  “欸,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是…”想想不对,回头看了看他们大陵最伟大的统治者,也就是皇上的脸色。“这…这…”死爱面子的月塔羞得连头也不敢抬,一手拎起被褥往头上盖,掩住了羞红的娇颜,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刘宇的指头在臂上轻敲着,由欧吹尘站着的方向看去显得特别的神秘莫测,尤其来的锐利视线,更加让人心里发

  欧吹尘浑身紧绷,发抖着走到刘宇面前,识相地把被褥裹在皇上肩头上,“其实我是前来邀请您一同去观赏表演,实在太采了,这场表演,自昨夜的午夜场一直疯狂延续到清晨,所以…别生气,我这说滚就…立刻滚!”

  砰!欧吹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带上房门,瞬间跑得不见踪影。

  “你羞不羞呀?快进去把身体洗干净呀!”月塔提醒他,却羞得不敢抬头视他的眼。

  她深知,这个毫无一点儿羞之心的男人,此刻肯定是一丝不挂,即便有被褥裹着又怎样?就怕她的视线又忍不住“侵犯”他。

  该死,真是讨厌!她几时变得这么爱探索男人的身体了?她可不是小女!再说,若被他知道她的眼睛其实很想侵犯他的身体,想必又要兴起一场无谓的争战,而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她反过来被他所侵犯。

  “哈哈…好啊!太妙了!太采了!”外头传来一阵掌声,拍得震天价响,似乎十分热闹,月塔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

  刘宇锐利的眼紧盯着正竖耳倾听的月塔,“张十五,我警告你,在我沐浴完之前,你最好安分一点。”

  月塔装没听见,她承认确实已被外头锣鼓喧天的声吸引到恨不得能立即飞奔出去探个究竟,毕竟民间老百姓们的花样百出,张十五常说得绘声绘影、口沫横飞,她怎会不好奇?有道是:人生得意尽须、莫使金樽空对月呀!真想去凑凑热闹!

  大的另一边忽然沉了沉,男人的重量缓慢靠过来,彻底扭转了月塔的注意力,望着眼前这张莫名牵动着她心灵的俊容,她的眼儿瞪得老大一双,真不知舌头是否被猫叼走了,不然怎会突然间成了哑巴?

  那张小脸儿倏地一阵红一阵白,充分表达她的心情,男人莫测高深地注视着她,炙热的气息不时吹在她脸上。

  她紧张得直发抖,闭上眼睛不敢视他的眼,却仍然可以感受到他人的气息。

  她慌了,急于隐藏内心深处那股莫名的悸动,但她却像中了蛊惑似的,情不自地渴望被他怜惜…

  “你…你这样看着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月塔终于捺不住子,悄悄地睁开眼儿,有些意地盯着仍看着自己的刘宇。

  刘宇抿笑了笑,“你说呢?”

  “我怎会知道啊?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真诡异,她恐怕永远都不懂他的心思。

  她微颤着娇躯,情绪非常悸动,拚了命地压抑着翻腾于内心深处的狂涛。奇怪,她为什么那么在乎他在想什么?又为什么要懂他见鬼的心思啊?

  “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刘宇说着,缓慢地拾起放在边的长丝巾。

  犷的大手带领着柔滑的丝绸滑过她雪的肌肤,说不上来的触感令她颤抖,屏息了呼吸,突然——

  “啊——”女人尖叫声直破九宵!

  “嘘!”

  这专门欺负人的男人休想叫她闭嘴!“嘘你的头啦!混蛋!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放开我!”

  她又是尖叫,又是挣扎,手腕都被抓红了,却始终挣脱不出他蛮横的箝制,该死的他,竟然企图把她和梁绑在一块儿!

  “我若让你得逞,我就跟你姓-”她发誓,就不要被她远到机会,不然她一定揍扁他!

  “那你准备改姓氏吧!”他两三下就把她给箝住了。

  她崩溃了,“什么?放开我!救命啊…”她要诅咒他,连同他的曾曾曾…曾祖父、母都给诅咒下去。“你这堵粪池的凶手!前世是猪!今世乃转世未成功之野兽!脑袋只有三岁程度的残渣!先天奇形怪状的蛤蟆头!敝物的弃婴!魔鬼的后裔!不分的马粪!村落的辱,蛐蛐儿的奴隶!和蜉蝣共存活,不伦不类的废材!隘烂到要死不死的半植物!会发出恶臭的烂菜!我要唾弃你一千遍、一万遍——”

  也许是骂累了,也许已明白何谓为无谓的挣扎,总之,惊人的尖叫不再,事实上她也失去了挣扎的机会,因为她的双腕已和梁牢牢地结合了。

  “乖,我会疼你的。”刘宇对她出一口白牙,而且口气竟见鬼地温柔。

  这哪招啊?她稀罕才有鬼呢!

  她气到好想放声大哭,但她若哭了,一定会被他当成一桩笑话…

  “谁稀罕让你疼啊!宾离我的视线,臭蛤蟆!”月塔很努力地思索着,企图思索出这世上最恶毒的话语来诅咒他。

  对于她的诅咒,刘宇看似不以为然,他拉过她的小手,翻开她的袖口,出她luo的手臂内侧,害她痛得瑟缩了一下秀肩。

  “好疼!”她紧蹙着秀眉。

  刘宇感到心疼,用指腹轻抚殷红的爪痕,“瞧你,你若听话,怎会成这样呢?”

  难道还怪她?她真的猜不出这个男人还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很想把他大卸八块,或切成碎尸万段,丢进油锅里炸成酥饼!

  呜呜…好痛哦!她可怜的手…

  “忍着些,一会儿就帮你擦药。”他拉下她的袖摆,盖住殷红处。

  她气得直咬牙,她竟然无法抵抗这男人的恶行!

  她要警告他,“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的身分…”

  “是贡女,我记得。”他倒是冷静。

  她威胁他,“记得就好!你若坏了我这个贡品,非人头落地不可!我听说大陵天子很不好惹,说不定你会被他活活拖去喂狗!”

  他思索着,“嗯,真可怕。”

  “知道怕了就好,你最好不要再碰我,否则,到那时候,恐怕连神仙也救不了你!”她真是好心,就怕他死了连鬼也做不成,直接魂飞魄散。

  这次,他无动于衷。

  “你已经担忧到说不出话来了吧?”她得意洋洋着,“哈哈,别担心,咱们可以打个商量,只要你松绑我,那么我发誓,绝对不会把我们之间的秘密透出去,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何?”

  男人冷酷非常地把身上的被褥扯下来,大手一挥,盖在她腿上,转身往澡堂走去。

  “这位施主…”月塔佛心劝导,只盼他释放仁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哈…”男人的狂笑声,成了月塔今生最大的辱!

  “你去死啦!”月塔用脚大力踹了下,“哎哟!我的脚…好疼啊!呜!我快气疯了我!呜…”

  被困在这张烂上,啥事都做不成,更吃不到好料的,她觉得好委屈、好可怜。咕噜咕噜…肚子里馋虫又开始抗议了。

  “惨了…救命啊!我肚子好饿啊!我快饿死了啊!救命啊…”刘宇坐在边,默默地凝望着沉睡中依然甜美可人的小脸儿,盯着月塔愈久,他俊容上的笑容堆得愈深。忍不住地,他伸手去抚摸她的粉腮,如此光滑细的肌肤,着实教人怦然心动…

  他的指头沿着她秀的鼻梁、滑下她粉的双,落入她乌溜直顺的黑发里,他早该猜到,这一头如瀑的长发落在掌心时,必然有着令人爱不释手又说不出口的柔软。

  他用指间仔细的、一遍又一遍的爬梳着她乌黑亮丽的柔软秀发,不厌其烦的,他从不知道自己犷的指头可以释放出这份柔情…

  他拿掉她头上的发钗,这支钗实在点缀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反而成了美丽的累赘,自然之美,与她最为贴切。

  再仔细瞧瞧,他发现,沉睡中的她看起来十分乖巧,他有一股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疼惜一番的渴望与冲动…

  他不懂,为何这样的女人,会令他感到怜惜、心疼与不舍呢?他的体内究竟藏了什么怪物?如此放肆地作祟?

  天知道他有多痛恨心房被女人闯入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什么受到侵犯了似的,又仿佛什么秘密被揭穿了一样,他的心湖被心思搅到一团,他几乎无一刻不想着她——她的怒、她的笑、她的顽皮、她的固执…在在都教他觉得可爱极了,新奇透了。

  他的大手游移到她的手腕,心疼地**着她红肿的肌肤,他真不该伤害她,他忽然好恨自己的残忍…他究竟是怎么了?他爱上她了吗?

  他很快就甩掉这个愚蠢的思维,却停不下手边解放的动作,小心地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长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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