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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五场比试

　　欧克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比轻功和诗词…谁都知道黄药师赢定了。

　　“这第一局和第二局,我认输…”欧克很认命,只是才说到一般就被人打断了。

　　“不行！绝对不行！”欧锋立刻反对：“还未必过,哪里能认输！”他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

　　“那就比…”欧克看了一眼黄药师：“我们绕岛一周如何？”

　　“好。”黄药师应了。

　　作为裁判的洪七公、担心儿子的欧锋、凑热闹的周伯通…一群人浩浩地绕岛一周，但是很可惜,在欧锋声嘶力竭的助威声里，欧克还是输了…

　　上辈子虽然参加过运动会，但是那时的陶华一向是被用来凑数的,这回，却尝试了一把用超过百米赛跑的速度跑马拉松的感觉——桃花岛上有山有水,可一点都不小！

　　不知道自己现在参加奥运会能包揽下多少个金牌…欧克胡思想着,被欧锋拖到了黄药师的面前——比诗词。

　　“那个，作诗是平仄平仄平平仄还是仄平仄平仄仄平？”欧克在洪七公定下了跟现在八竿子打不着的“雪”为题的题目之后，看着黄药师痛快地下笔，终于开口询问另一个考生。

　　黄药师平里便会诗作词，以“雪”为题的写了不少，这时下笔快的很，见欧克问了，自然也不会瞒着：“不是，这平仄…”

　　“对了，到底什么是平仄？”将上课时学的语文知识忘的一干二净的欧克再度开口。

　　“小桃花，你自己怎么顺怎么写吧…”黄药师看了对方一眼：“现在开始学已经来不及了。”

　　“我，可是…我不管怎么写，似乎都不顺…”

　　于是在第一天，一上午便比完了两场，欧克输的一塌糊涂，诗词…他琢磨了一个时辰琢磨出一句“冻地白雪映冷月”只接收到了黄药师一个鄙视的眼神…

　　欧锋气呼呼的，让刘兰前去准备午饭，却代不许做黄药师的份，并且大大咧咧地让人霸占了桃花岛的厨房。

　　欧克看着走向他们的船的黄药师，有种不祥的预感…

　　欧锋也狐疑地跟了上去：“黄药师，你可不要坏了我船上的东西！”

　　…

　　“庄主，还是你比较英明。”看着黄药师从船上端出三菜一汤，刘兰由衷地对跟在后面下船的欧锋开口，还好是绣花不是做菜，做菜的话，自家少主已经输定了。

　　欧锋动嘴角，想到刚才黄药师熟练地动作，突然开始担心，黄药师要是会绣花的话…不过他实在想不出，黄药师到底还有什么不会了…难道生孩子？欧锋打了一个冷颤。

　　洪七公动着鼻子看着黄药师，他完全没想到，黄蓉和刘兰一起下厨做的完全可以比得上御厨的饭菜和黄药师的一比竟然会黯然失！

　　“黄药师…”洪七公现在垂涎的样子即使是他那些乞讨的手下都会觉得丢脸…

　　黄蓉看了一眼已经完全震惊了的其他人：“你们也不想想，桃花岛上一共才三人，我的厨艺总不可能是和我爹爹学的…其实，虽然没见过我爹绣花，但是我真的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

　　所有人都深刻地明白到，上天是多么的不公平！

　　欧克看了一眼被郭靖用膜拜的眼神看着的黄药师，突然很想看看对方吃瘪的表情…他和黄药师在一起那么久，黄药师会的东西很多，但是惟独没有拿过针，而他…

　　外科医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双灵巧的手，当初上大学时，老师便提出过让大家绣花来练习的方法，只是那个时候，人人心高气傲，最后能静下心来并且愿意绣花的没有几个，他们一个班，真的找了东西来绣的男生更是只有陶华一个。

　　从简单的十字绣入手，利用业余时间，陶华当年也能绣出一些像样的东西了，这项“训练”直到他工作的时候还继续着，只是那年他猛然明白自己的向，之后便将所有绣花的工具扔了——他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却又害怕，曾经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事情，这时候也格外在意起来。

　　绣花…明天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克儿，我们一起吃吧。”黄药师将散发着香气的饭菜放在桌上，招呼欧克。

　　黄药师，我记得，你昨天是在水里下了泻药的吧？欧克看了一眼饭菜，立刻摇头：“算了，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那真是可惜了…”黄药师将饭菜摆上桌：“其实原本我还以为峰兄今天会出的题目是厨艺而不是绣花，我原本还想好好表现一番。”

　　“你黄药师厨艺不见得差，可是绣花…”欧锋很明显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对了。

　　“我是不会绣花，但是克儿也不会吧？接下来两场训蛇和毒药就当我输了，我们下午便来比绣花如何？”黄药师对自己有信心，虽然没有绣过花，但是年轻的时候闯江湖，他也不是没有补过自己的衣服，而绣花…他很清楚凭自己的眼力随便找件绣品就能看出些名堂来，要比的话，想来也比自家小桃花好上许多。

　　“好，比就比！”欧克突然来了精神：“马上比！你说话要算话，毒药和训蛇便算你输了。”

　　“不行！说好了明天再比，克儿！”刘兰她们可是已经准备好东西要在今晚教你了啊！欧锋马上反对。

　　“爹，可是要是不这样的话，绣花大概也不用绣了…”欧克斟酌了一下词句免得伤了欧锋的心：“当初，我…当初黄药师在白驼山呆了些日子，那时我也有练习毒药和训蛇…”事实就是黄药师整天往白驼山跑，脑袋又聪明，甚至不像他对蛇没什么好感…到最后，他养在院子里的蛇更愿意和黄药师亲近而不是他…至于毒药…该说黄药师真不愧他“药师”的名字吗？

　　“那你怎么不说？”欧锋差点抓狂。

　　“爹，我从七八岁第一次见黄药师到后来十多岁与他识，再之后的日子，对方在做什么大约都是知道的，而之前的也不必说了…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我有什么能和他比的…爹，你知道我是能弹弹琴下下棋，但那还是他教的…现在说到绣花，却是五五之数！”欧克望向黄药师，突然想到，要是自己赢了的话，不知道黄药师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

　　其实真要和黄药师比，欧克更想比的是外科手术或者天文地理啥的，凭着几千年下来的本事，他自然能赢，但是关键是，这些，只有他懂，怎么判输赢？

　　还有之前的以“雪”为题的诗词比赛，欧克也仔细想过自己当初背过那些诗，可是，一直是理科生语文马马虎虎的他虽然想到了几句，却不知道作者到底是那个朝代的了…想当年他背的诗多半是唐诗宋词，要是随手写了被黄药师看出出处…而凭他的印象，绝对是唐宋之后的又是写雪的只记得《沁园·雪》这首最后敢说“数风人物，还看今朝”的诗，这样的诗，他倒也不是怕别人说他狂，在黄药师面前写出来对方只会觉得他有志气——当然这是先怀疑了他之后的，关键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这位现在实在是名声不显，除了郭靖，其他人想来最多只是听说过…

　　“你，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嫁出去的女儿泼…”欧锋再度紧急刹车，然后将怒火发在黄药师的身上：“黄药师你竟然拐克儿把白驼山的本事都教给你…哼，白驼山的本事可是传男不传女得，当然做白驼山的媳妇也可以学学。”

　　白驼山什么时候有这个说法了？像训蛇，最会训蛇的人既不是欧锋也不是他欧克，而是在山上专门养蛇的纳塔吧？欧克看着和黄药师互瞪得欧锋，终于开口：“我们先吃饭吧，吃晚饭就来比试…绣花…”想到绣花就想到东方不败啊…欧克看了一眼黄药师，非常想知道对方绣花时会是什么样子的。

　　“好，就这么定了。”黄药师看了一眼莫名的有底气的欧克，拿起了筷子。

　　“既然连我们白驼山的家·传·本·事都学了，那么这菜就当时孝敬长辈吧。”欧锋拿走了黄药师面前的食物…

　　。

　　下午，研究过了两人房里上好的苏绣缎面枕头的黄药师和空理了一下上辈子的绣花记忆并且画好了图样的欧克一齐站在了大厅里。

　　而这时…欧锋和洪七公已经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厕所了。

　　“峰兄，难道是你们船上的食物不干净吗？怎么会这样？还好我没有吃。”黄药师的样子，真诚的不能再真诚。

　　“黄药师，你根本没有机会…”欧锋不明白自己已经如此警觉了，为什么还会着道，何况他对毒药那么精通，怎么会这样？

　　“啊，峰兄，虽然毒药的那关我认输了，但是其实有好些我想提醒你来着，比如相思豆的毒，并不是无药可解，它虽然毒剧烈，但是若在毒药潜伏的三天内食用大量面食，却能减缓毒——这也是它有时效果降低的原因，还有双子柏，它虽能让人死状急惨，多喝牛却一样能降低毒…最后，峰兄你自己调配的那种效果远胜巴豆，对内功高强的人都有效果的泻药，其实只要在水里泡上两个时辰，那么它的那种淡淡的香味就会消失了，效果却不变，峰兄，你花了太多的时间在武学上，却是忘了自己西毒的名头了。”

　　“黄药师！”欧锋刚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自己的儿子眼光还是不错的，倒了最后，立刻火了。

　　“船上的水，还是倒了吧…唉…”黄药师立刻坐下来开始绣花——时间已经到了，根据规则，欧锋是不能打扰的。

　　为了这次绣花比赛，刘兰贡献出了买来准备给欧克做衣服的一匹白色丝绸，正好分成两半固定在了木架上，而各丝线，欧克麾下的莺莺燕燕那里更是有不少存货，完全不用担心。

　　就算不是呆在桃花岛也多半是呆在陈玄风梅超风那儿的黄蓉这辈子都没见过别人做女红，和她有一样经历的自然还有杨康和郭靖，应该说，他们三个里，郭靖还算好的了，他至少见过李萍补衣服。

　　三人看着黄药师好似在练功夫似的一针针落下出，密到丝绸上每一个小孔，终于忍不住感慨：“这就是传说中的绣花…”

　　欧克气闷不已，看着黄药师面前越来越熟悉的图案，再看看黄药师专注的眼神，谁都知道现在他是用全副精力来绣这花了，不过能在饭后的一个时辰里把自己选的那个枕头上的图案全默记下来甚至记住那么小小的丝线的来路，也只有黄药师做得到了。

　　只是，这样的本事拿来绣花，会不会太奢侈了一点？

　　欧克自认没有对方的本事，老老实实地开始绣花，当年他绣的，大部分就是植物，而除了松柏竹子，绣的最多的却是桃花。

　　刚才他画的图样，便是桃花岛的风景，当然，复杂的他也不会，只是房间窗外的几株桃树罢了。

　　黄药师的绣法，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他刚才的模样与其说是在绣花，还不如说是在“战斗”和那匹布战斗——龙飞凤舞，出手如闪电，黄药师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绣出和那个枕套上一样的并蒂莲的图，他几乎用上了各种功夫，可以说，要像他这样绣花，眼力内力等等的几乎是缺一不可，也因此，他虽然绣完了，但是那绣品看起来却是一件死物，而且照样的仿制品终究没有原来的好看，黄药师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皱了皱眉头，望向欧克。

　　仔细地穿针引线，欧克和黄药师一样是专心的，很久没有碰针线让他理所当然地不够熟练，但是他是真的在刺绣。

　　慢慢的，一点点的，看着一幅图案在自己的手下成型，因为绣花一向是费时间的，所以没有定下时间，也就是说，欧克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作品。

　　刚才看黄药师刺绣看的心澎湃一直大呼小叫惊呼不已直呼过瘾的周伯通对于欧克此时慢的行为丝毫不觉得有趣，一个劲儿的东张西望，而其他人，也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