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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起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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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母亲同意,杜竹宜叫丫鬟替她取来要用的物件,收拾好铺,与母亲又说了一会子话后,在亥时初刻,洗漱睡觉了。许是骤然换,她翻来覆去好一会才入眠。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悉悉索索开关门声吵醒,她先是一惊,支耳听了片刻,是父亲杜如晦的脚步声,她不会认错。

  父亲怎的突然返家了呢?杜竹宜狐疑着。又踌躇着。女大避父。既然父亲来母亲屋内过夜了。

  她这么大个女儿,睡在只隔个帘子的耳房,实是于礼不合,可是…这时候出去,她又觉尴尬万分,欠缺些当众亮相的勇气。干脆便当作不知,装作未曾醒来,她拿定主意,心下仍惴惴不安。

  感觉自己像个贼,稍不留神便要被抓现行,被指责不守女则、不检点。闭上眼想尽快入睡,却怎生都无法安寝,她转过身,面向墙侧睡,怕被人突然掀被子一般。

  双手紧张地抓着被沿。未几,隔壁传来父母含含混混的对话声。杜竹宜虽反复告诫自家,非礼勿听,却挡不住声音自动清晰地收入耳中。

  “夫君…是你,你怎么回来啦?”是母亲带着困意低喃“可是有甚事情发生?”“夫人,是我,无事。”父亲低的嗓音中带着明显醉意,他向母亲解释着。

  “今刚要出城,便遇到建康蒋老板。他来扬州做客。我去建康本也要见他,便陪他赁了宅子,又去酒楼喝酒谈了些生意上的事体。”说话中夹杂着布料簌簌摩擦的衣声。

  接着便是掀被上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就在杜竹宜以为父母都歇下,她也可以安心入睡的时候“啊…”的一声婉转呻,让她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她不能设想这竟是严肃端庄的母亲嘴里能发出来的声音!

  “夫君,不要…别…宜儿…宜儿她…大了…”杜竹宜的待嫁功课中有一项便是识避火图,怎能不知一对夫…哪怕是她从未将行房与之相关联的父母…会在午夜时分做点什么!听到母亲还记得她在隔壁,脸烧得通红。

  是啊!她大了!她便是小,也未经历过这等场面呀!“夫人,我知道宜儿大了。大了我也不能去她呀,”父亲的声音含糊中带着急切“今夜的酒可能有问题,夫人救我…”仿佛一道雷,突如其来,将杜竹宜劈得是外焦里,当场惊呆!

  父亲怎可说出如此孟言语!***“夫人,你夹得为夫好紧”杜如晦闷闷哼了一声,不明白夫人为何此时提到女儿。

  要知道成婚二十载,事时,夫人可是从不开口说话,便是连行房姿势也只古板的男上女下一种。也未料想提到女儿,他的夫人反应会如此强烈。

  “宜儿的确大了。夫人近来持她的婚嫁之事,甚是辛劳,我们便好好聊聊女儿。”杜如晦确认今晚的酒有问题,今晚的人和事有蹊跷,好在他顺利返回家中,虽感今夜难免失控冒犯夫人,以夫人一向端敬态度,过后绝无可能提及此事。

  他心跳加速,全身血脉暴涨,颈项以上红,额头冒出一滴滴黄豆大小的汗珠,身下起如婴儿手臂,浑身热烫,再不发便要整个炸裂开,他在心中道一声“得罪”捞起身下夫人一条修长细腿,盘在间,跟着便是几个狂猛顶撞。

  “夫夫君慎慎慎慎言”夫人一句话被撞飞好几次,仍蹙着眉坚持讲清礼数,身下却是前所未有的滑,杜如晦更觉新鲜与兴奋。

  “夫人,你说咱家的宜儿,是不是养得跟个瘦马似的,瘦马学什么她也学什么,瘦马养大被买走伺候男人,宜儿到了年纪被娶走也是伺候男人。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这话说得冒犯至极,将他夫人也冒犯得狠了,只是他长在这扬州城,认识的行家中,不是买瘦马便是卖瘦马,见得多了。便有些不入看法。

  他跟女儿向来谈不上亲近,要聊女儿一时想不到可说的,加之体内热燥烧得他头昏脑,借着股子莽意便把这说将出来“夫夫夫君怎可如此相比我宜儿规行矩步的大家闺秀停停停停”杜如晦怎可能在这时停下来。

  他简直要爆炸,身下顶撞不断,却一点要发的迹象都无,心中越发恼火,暗骂那在酒中加料的人害人不浅!见夫人一脸羞愤,恨不得闭过气去,杜如晦又找些话来圆。

  “我的意思是,咱家宜儿可做个女丈夫,没必要非得出嫁从夫伺候翁姑,尽可以跟我学做生意,反正衡儿一心志学”谁知他这话一说,身下人更是着了恼,前所未见地伸手来推他。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不成要我宜儿做嫁不出去的”一句话未说完,杜如晦便眼看着身下的夫人激动太过,晕了过去。

  这种在行房中途夫人受不住晕睡过去的情形,时常发生,因此他也并不常来闹她,只每月按规矩来宿个几夜,他未曾纳妾,夫人也投桃报李,在房中安排了通房丫头。杜如晦又送几下,见夫人确实没有反应,悻悻物,燥热难耐。

  也不披衣,赤身着兴奋得直贴肚腹、一颤一颤泛着水光、叫嚣着要钻驰骋发物,朝着耳房快步走去。

  ***这边厢,杜竹宜已是坠入冰火两重天。听到父亲将她比作瘦马时,脸烧得火热,眼泪簌簌,原来父亲是这样想的,肯定有更多人也这样想,她曾有闺中小姐妹因家道中落沦为蓄养的瘦马。

  几经探寻,得知了那小姐妹的所在,托家中下人去打听。对方只冷淡回复说,和从前日子大体相当,每琴棋书画,只调教规矩会更严苛,一样的等男人相中领走,叫她不必再挂心。杜竹宜体谅对方的消极气话。

  只是心中偶尔会想,确实区别不大。琴棋书画虽悦己娱人,她学得再好也不会有人聘为西席,还得时时自谦“女子无才便是德”

  至于嫁人更是相当于再次投胎,一身性命寄托在夫家,好坏全看夫家要不要做人。这些每想一回她便感到丧气一回。再听到父亲说她可以不嫁,可以学做生意,顶替哥哥经营家中事业时。

  她便不由得遐想联翩,想得入了神,眼泪忘了,父母在一墙之隔行房也变得不再紧要,不再是她关注的焦点。

  她当真可以如此?还是父亲只是随口戏言?母亲说小舅父拒绝了她替哥哥提亲心兰表妹,可能是要给表妹招上门女婿,那样表妹就可以待在小舅父身边,不用离家,她听了十分羡慕,若非她真心喜爱表妹,都忍不住要嫉妒表妹了。

  可是…如何,如何才能知晓父亲所说是否当真呢?若是,若是去跟父亲表白心迹,父亲会否能如他所言支持她呢?母亲,母亲定不会同意如此离经叛道之事!

  如此,她这里想来想去不过一场空想。可虽知此事千难万难,起了个头,仍是想得停不下来。

  她想得入,没注意父母停了事,没听见朝她走来的她若是听到绝不会认错的父亲杜如晦的脚步声,直到被子从她身后被轻巧地掀开。

  直到一个赤身体的男子将她笼罩,直到男子将她亵扯一半边到她腿之,并起两指在她腿中滑动几下,在她耳边说出“了”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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