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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还是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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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筠心好半晌没答话,有些意料之外的平静。越正有些忐忑,听到人问:“真的吗?”他声音里有些若有似无的哽咽,越下意识想抬头看,被人捂住眼睛。

  “你再说一遍。”越无法,道:“筠心,我是真心喜、唔…”顶上的人又把手挪下来捂住她的嘴,道:“算了。你别说。”越不解,抬眼看他。

  “这种话应该我来说。”***仙京天气万年如一的温和明朗。只是在这明朗中,意外传出了极冷沉的声调。

  “阿姐是铁了心要做这个负心汉了?”筠心丝毫没着声音,控诉意味分明。远处路过了两个仙侍,听见了声音偏头伸着脖子瞧了两眼。越怕他再语出惊人,忙不迭伸手捂住他的,面颊都染上层薄红,即使只是这样的触碰,就叫面前的男子显而易见地乖顺下来。

  “我没有。”她小小声。筠心扯了扯她的袖子,看着她拿下手,将凝成水的热气抹在绢帕上,才不依不饶再次质问:“那为何不成亲?”言罢他犹觉不够,补充道:“加上凡间两次,你总共答应过我三次。”越眼睫低垂,颇有些无奈。

  这三次无一不是他趁着她或神志不清的时候导的,她倒也不是说不想成亲,只是眼下距离常受刑、他们婚约顺势解除,也还不足一月。虽说仙京大多神仙都是极良善之辈,但也不能说是一个不好的都没有。

  筠心不愿遮掩,他们几乎从梦魇结晶出来后就时常腻在一处…那时候他们的婚事甚至还没完全作罢…到底说起来不好听。是以越原是想再等个几年,最好是这风头完全过去。反正时间于仙者太不足道。

  他们俩现下也与仙侣无异,实在不急于这一个形式,但显然眼前的人不愿轻易妥协。

  “果然女子在榻上说的话一句也不可信,之前说的爱我嫁我也全是假的罢?”他故意将,同凡间争风吃醋的男男女女没什么分别,是半点仙风道骨也没有了。越想反驳“我何时骗过你”

  但又想到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虽知二人此刻心意相通,也能明确地感受到她愈发不加掩饰的爱意,但她这样的沉默还是足以让他不安,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但憋了半天,说出来的确实另一句话:“你不会还惦记着你那个好徒弟罢?”

  越扶额,道:“同他又有什么关系?你愈发爱拈酸。”她顿了片刻,见眼前人没半点儿好转的迹象,无奈更甚:“不是不愿意同你成亲…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儿,有心人说道总归不好听。”

  “管他们作甚?”话虽这么说,筠心到底软下来“阿姐若是担心这个,只管交给我,你只需答应…嫁给我就成。”他后半句声音明显低下去,像是还有些不确定的忐忑,他实在太会拿捏她了。越听到自己轻叹一声,道:“好,嫁你。”

  -前前后后连半个月都没用到,筠心不知道怎么对外说的,总归越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然站在了瑶池中间。结契仪式特意被筠心安排在了三年一次的蟠桃宴。

  甚至还大张旗鼓散了请柬,非要所有人来见证似的。仙者结契成亲简,实则大多都是到一天完成的。

  但筠心显然不愿意忽略掉每一个细节,甚至连下聘都全然仿照着人间的来了。此番成亲,其阵势更是无可比拟,只差将整个紫微宫搬到这瑶池上送过去。

  是以等到二人换信物的时候,蛟纱掀开,众人看见一个刀柄坠着焦黄和田玉的玉坠的爪刀匕首的时候,难免头接耳。摆了瑶池厅中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但是怎么特意挑出来的“排面”

  反而瞧着平庸?“拿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了?”“不知道啊?瞧着也没什么仙力转?”“管他呢,紫微宫出品,必非凡品。”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越看到这把匕首,亦有些眼热。比起两次自戕,更像是两次自我剖析,她那些隐而不发、甚至是试图掩盖的心意在这样的剖白下无处遁藏。

  匕首被他别在她的间,她垂头看了眼,很快抬起来,从旁边的托盘里取出来那个藏青的香囊。“这回我没看错了罢?那就是寻常香囊罢?!”“嗯…难说难说。”“怎么回事?先前架势恨不得把殿都搬空,临到这时候开始谦让了?”

  “年轻人,与我们大约是有壁的。”筠心见到那个熟悉的藏青香囊,也愣在原地。自打他前头负气将它丢在雨师殿,就没能指望还能再见到。

  此刻也真真是有些意外的不知所措。像是以往被践踏的心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被人认真且仔细地一片片拾起,他自认为不是个感的人,但在此刻,看着一身红衣的她垂首认真在他间捣鼓,还是喉头哽咽。

  在这目光汇聚处也忍不住想将她狠狠进怀里,他喉结滚咽,脚步刚踏出半步来,就听见人低低警告:“注意形象!”筠心闻言,脚尖微顿,最终还是乖顺地收回。

  一刻都难等了。***越顶着头珠翠,着背坐在榻边,心里有些疑惑。今他们借了蟠桃宴,按理说,下了宴两人一起直接回仙宫便可,但筠心却把她先打发回来,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虽说仙京的婚礼断不可能与人间完全相同,但这些细节处他们都还是心照不宣地按照凡间的花样来。

  譬如眼前的红绸盖头和杯酒,她也没等许久,便听到沉稳却急促的脚步声,他一言未发,临到了跟前站定,都只能听见微促的呼吸声。见他许久不动,越忍不住想掀盖头看,手腕被人先一步擒住,然后红纱绸便从最底端,极缓地上挑。

  她的视线随着卷起的盖头上移,从鞋尖,到到红衣外分外显眼的藏青香囊,再滚过他的喉结,停在他的下颚。盖头完全掀开落地,她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颀长的男体将她了个结实,他的力道很大,越皱了皱眉头,却也伸手环抱住了他,极放任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些酒,轻轻炸在耳边的声音轻哑,有点醉人的蛊惑:“阿姐…终于娶到你了。”

  越被他吹气,耳朵有些,整个人都瑟缩两下。鼻尖擦过他的脖颈,隐约有些水汽。“你刚刚去沐浴了?”

  “嗯。”“为何?”她没话找话。仙体虽能自洁,但单从感官上来说,还是以水沐浴更舒畅,不过早前换婚服前,他该是洗过的。

  “房。”越被他直白的言语得脸红,他却已经不管不顾地开始啃她的脸。榻间他的急和直白每每让她羞臊,她咬着胡思想,突然还真想到了某个被他们遗忘掉的细节。

  她伸手捶他的肩“杯酒还没喝呢…”趴在她前啃咬的人顿下来,眉头皱得很紧,像是瞬息都不想再浪费。

  但挣扎了片刻,还是落下一吻,利落起身端了两杯过来。手弯相,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瞧,滑下她咽而颤动的脖颈,再到散的大红婚服。这是他亲自置办的,合身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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