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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越舂推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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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筠心比少女高出许多,率先看到的便是她头上的桃木发簪。发簪简朴,隐约能见雕琢痕迹,却被人耐心打磨,光华温润。筠心像是被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偏过头。

  也不看她,也不答话,唯有握在重剑上的手收得更紧,他尚还年轻,便是一副清冷出尘的样子。

  此刻板了脸,更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只是面前的少女明显不怵他,见他不肯看自己,竟直接上手去掰他的脸。筠心像是被烫到一般,下意识伸手去拨她的手,失了支撑的重剑砸在地上沉闷的一声响。

  “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轻浮?”他的震惊很是明显,脸上甚至泛起薄红。越见他端架子,很是不服气,道:“你不过才几十岁,我都近百了…况按照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算法,我可比你还大上几百岁。”

  筠心不准备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干脆闭嘴,只是视线还是自般地在她头顶扫过一遍又一遍。越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道:“你不高兴了吗?为什么?”

  “没有。”“就有。”少年终于忍无可忍,像是厌弃极了自己这般喜怒不随心、口是心非的样子,弯捡起重剑,绕过她就要走。

  越还是不依不饶,直接将手进了他微蜷的掌心,紧紧扣牢。筠心甩了一下,没甩掉,几乎是咬着牙问道:“你同所有长的好些的男子都是这般轻浮吗?”

  越一愣,福至心灵,想通了症结,另一手摸上了头发:“你瞧见柴道煌送我簪子了。”她这句话几乎就是陈述句。

  筠心见她还是在这样不在乎,丝毫没有一丝羞愧,也不打算摘下簪子以示清白,当下更恼火,真正用了力,甩开了绞的手。

  她究竟把他当什么?多番拨,令他难守己心,结果他尚且还未许她什么,她倒另寻新了。这便罢了。有了新竟还不肯放手,甚至胆大妄为,几次越界,只当他是个有几分颜色的玩物吗?!

  气怒之下,他的膛都略有起伏,正准备避开这祖宗,身后一阵猛力扑上来,女子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

  “放手。”“不放!”筠心抿紧了,上手去掰,却惹得身后人一阵痛呼,令他浑身僵硬,他转过身,有些慌乱,嘴巴跟手却一个都没动。少女另一手还紧紧揪着他的带不肯松手“你只管怪我收了柴道煌的簪子,却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见他还不肯开口,但好歹也不坚定要甩开她,眼里迅速升腾起泪花,道:“那簪子不过是别的仙娥有求于他的赠礼,他转手送给我罢了,他再怎么不着调,也断不会那般禽兽!筠心你未免太小人之心!”

  被倒打一耙的筠心见她如此悲戚控诉,到底不忍,干巴巴道:“…是我不对。”越打蛇随上,见他态度软化,立马重新环上他的,脸埋在他口,嘤嘤哭泣,而筠心只能无措地用手在她后背安抚。好半晌,越终于止了哭声,抬头仰视,脸上还挂着泪痕,好不可怜。

  “筠心仙君,你低头。”少女在怀里哭了好半天,他正是心软的时候,闻言无有不依的,微微弓了身,上猝不及防撞上两片润。等他反应过来,少女早已羞赧地重新埋进他的怀里,他怔愣片刻,视线落在她的头顶,出清清浅浅的笑意。

  却也没发现少女脸上半分娇羞也无,反而是得意忘形。好半晌,怀里人才作声:“你好细啊。”筠心身子一僵,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知羞。”

  而越则瞧着他红透的耳垂,笑得愈发灿烂。草丛里的越瞧着筠心扭扭捏捏拿出一个精致的玉镯,不由分说套在少年越手腕上,面上也是一阵羞赧…

  年少的自己,还真是直球又热烈啊,而那时的筠心,也更青涩些,虽在外是一派冷淡克己的样子,私下里委实只是个一逗就脸红的纯情少年罢了,后来么,就是如今这般两相决绝。

  越埋下头狠狠脸,说不上是后悔还是惋惜,她轻叹一口气,抬头望去,面前竟空无一人。

  她赶忙站起身,环顾几圈,当真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越心里忐忑,仅凭着感觉随便走了几步,画面竟突然一转,芳草萋萋,枝叶繁茂转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寝殿的陈设。少女指尖轻轻点在桌沿,面前的书信还用镇纸着。

  她又瞥了一眼,极不耐烦的样子。落月敲了敲门,道:“小仙君,筠心仙君又来了。还打发走吗?”越眼睫颤了颤,嘴开启,却没吐出字。

  半晌才厌弃般闭了闭眼,道:“叫他进来。”***桌子上的书信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迭莲花酥。筠心失了所有风度,连门都没敲,进来便质问道:“什么意思?”

  落月带起被他推得晃的门板阖上,静静退了下去,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前几才来伺候小仙君,这筠心仙君该是紫微宫里的,怎么会和自家仙君有集?

  难不成是因为雨师的缘故?里头的越看了眼他捏在手里的玉镯,抬眼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我以为筠心仙君是聪明人。”原先一点就透的人此刻却好像大脑宕机,面上浮现一丝迷茫,半晌才道:“你耍我?”

  越端起茶碗,轻呷了一口,面上一派波澜不惊,眼神却不敢往那边瞟。“仙君说笑了。你情我愿的事情,怎谈耍你?”屋里陷入长久的沉寂,正当越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声音颤抖显而易见:“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越手指蜷了蜷,想到桌肚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信,和雨师的敲打,一时竟没说出话来。

  筠心见她不答,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上前两步,拉起她的手,道:“我便知道你言不由衷。别怕,不管什么事,我都同你一同面对。”越见玉镯重新套回手腕,这才清醒。

  原先她就是新鲜感作祟,招惹他时根本也没想给他什么未来的承诺,况事已成定局,她如今也无力回天。越用力回手,道:“仙君误会了。越万千宠爱于一身,哪来什么苦衷。”

  筠心手心一空,心口也像豁了一块,呼呼漏气。一句话似乎都要了他所有的力气:“你前几分明还说你很喜欢…”

  “如今不喜欢了。你太无趣,一向蛮不解风情,每回亲吻,都叫我舌疼半晌。”越打断他的话,她一心反驳,筠心根本无法说动,他也发了狠,直接将人一推,牢牢按在桌子上,舌不安地贴近探寻。

  越愣过后反抗得强烈,筠心不得不使了狠劲,心下更气,在她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她发出痛哼…才松了劲。

  在那处咬痕上安抚,最后又像是怕她再嫌蛮,力道都放轻了许多,轻轻勾,却又不容拒绝。实则越那话倒也没几分真。

  他动情时偶尔确实有收不住力道的时候,但偏偏他冷静自持得很,大多循循善,温柔体贴,叫人沉溺,那样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半晌。

  他终于松开人,手指摩挲她红的面颊,咬着牙诘问:“你的反应总骗不了人。”大梦方醒,越推开人“就这样罢了。你不是知道吗?我一向不长情。”筠心抿着,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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