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是未成年话

　　除了第一天加了联系方式，耶林问她会不会经常去找他，李侑芙想到漂亮小狗着她撒娇的脸，手指很快在键盘上打出“会。”思索了会迟迟没有发出，最终还是删掉了。

　　“看情况，最近忙。”上扬的嘴角重新回归正常幅度，她差点就口而出要承诺了，虽然就算不兑现也没有什么，那些落空的许诺他应该也习惯了吧，可李侑芙不想带给他失落，于是一开始就没有给他过高的期望。耶林说“好。”之后便一直没有找她。

　　李侑芙为省级创新大赛忙得不可开，偶尔得空坐下来拿起手机，就会点开耶林的头像，对着好几天没更新的聊天窗口发呆。

　　今天也是，只不过没点开多久，就被弹出的消息吓了一跳，好像在路上偷看某个人的背影，结果对方却突然转过了头，但总归还是惊喜的。另一边的耶林看到对方秒读止不住暗喜，看来今天的kpi有希望了。

　　“姐姐今天来吗？想你了。”单是一句话李侑芙就能想到耶林眼泪汪汪的样子，虽然只在他高的时候见过。李侑芙努力调整表情，装做还在认真开会。实则撑不了几秒就要低头遮挡自己不合时宜的快乐。

　　“侑芙，说一下你的看法。”指导老师点了她名。李侑芙清了清嗓子，汇报了早就整理好的材料。坐下后给耶林回了消息“今天没空，下次吧！”

　　这个会一开就是三个小时，回到寝室时李侑芙话都不想说了。只想快点洗完澡躺下睡觉。浴室的供水系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晚水就越细。

　　李侑芙站在花洒下，仰着脖子让温水慢慢过身体，清洗肌肤上每一个孔，疲惫的灵魂也得到抚慰。李侑芙将口的水柱抹到肩上脸上，顶头白炽灯的照下，锁骨下方一块皮肤染着丽的颜色，像在光滑的纸上晕开的水彩。

　　不是口红，也不是吻痕。李侑芙摩挲着那块掉的粉，突然想念一只漂亮小狗了。黑漆漆的马路上没有了白的喧闹，坐在车上吹风的李侑芙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什么时候是这么冲动的人了。

　　突然萌出要去看耶林的想法，于是大半夜不顾危险叫了车直奔会所。路过的商店几乎都打了烊。

　　而会所的白天才刚刚开始。服务生忙而不地接待客人，李侑芙这次没有耽误她的时间。“我要点耶林。”平板还没递到手上，李侑芙直接口头下了单。

　　“好的。”服务生看着她像跑了八百米般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一瞬间凝住，不过很快又调整回工作状态，她手指在页面上划了划，眼睛微眯替客人尽职地搜寻着。

　　“抱歉，耶林现在正在工作中，您可以选择点其他人，或者稍作等待，我想，再过25分钟他就可以结束上一单了。”服务员带着歉意解释。“这样啊…”本以为想制造一个浪漫的惊喜，结果却在错的时间撞见了不那么让人开心的事实。

　　＊＊＊李侑芙脸上是难掩的失落。25分钟。一个人干坐着等的话，会变得更漫长吧，她到吧台上点了杯酒，看着舞池里错的身影胡思想。

　　在和耶林分别后的一段时间里，自认为完全接受了他的身份，同情他的遭遇，之所以这次会难受，是因为一时兴起赶来却得不到即刻的足吧。

　　李侑芙努力为此刻的心境寻找合适的借口，不愿意把自己想成小心眼爱吃醋的女人，那样一点都不理性，她抿了口随意点的酒，入喉复杂芬芳。“嗯…”李侑芙托着腮品尝了会“是耶林的味道。”随后又无语的甩甩头，怎么又是耶林。

　　可分明就是啊…复杂的，却又吸引人的。李侑芙叹了口气，就耶林欠的那笔医药费，他从早到晚不停歇地接单也很难补上吧。异样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怜悯盖过了。

　　她在这里替别人的债务心，另一边李侑星就发来了对她运动状态的关心。“今天走了这么多步？步数排名都在我前面了。”

　　李侑芙蒙的双眼一下定了神，低头左右环顾，确认李侑星不在附近后，赶忙挪到更隐蔽的位置。糟糕。自己点人心切，差点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李侑芙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今天的行动踪迹，来会所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李侑星看到的是算在前一天的记录。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李侑芙拿起手机编辑回复“和老师开会的地方有点远，来回跑了几趟。”

　　重新确认一遍。嗯。很合理。发送。李侑星经常会来关心她类似的小事，以前都不觉得有什么，今天才突然发现，是不是有点太像“查岗。”了？李侑芙会想到这个词，是她发觉自己心虚了。怎么回事。

　　本来该是站在绝对有利的位置质问他们的，现在却陷入了不利境地。这可难办了。耶林一出来。

　　就看到缩在角落里表情古怪的李侑芙。完成上一单出来，服务生就告诉他有人在等。“真的？！谁啊！”上一位顾客只是点他陪酒陪聊，赚得不多，耶林还在担心今天业务会不会垫底，李侑芙就出现了。耶林的欣喜显而易见，连音都染上几分雀跃。

　　“姐姐？！”他隔着弯曲的吧台喊，看到李侑芙转过脸后又开心地挥挥手。比起易质的关系，两人更像许久不见在酒吧偶遇的朋友。耶林顺着半圆的高台绕到她身边，像是跨越了一座横放的鹊桥。

　　“谢谢姐姐点了我。”做做到一半，耶林也不忘说一句礼节的漂亮话。浅粉的茎顶开层层媚，直捣森林深处咕噜冒水的花心。李侑芙红翕动，微张的小口时不时吐出几句动人的呻。这些耶林都没有注意，李侑芙的眼睛像黑一般将他的视线全部吸引。

　　耶林第一次知道做可以这么忘我地投入，两个人的对视仿佛在做无声的交流，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向对方坦诚了。李侑芙反客为主将耶林在身下。

　　＊＊＊虽然道德上已经不算什么洁身自好的人，但耶林还是很爱干净的。不像这个年纪很多邋遢的男生，耶林从发丝到脚趾没有沾上一丝油腻污垢。

　　在见李侑芙之前也先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干净了。李侑芙俯下身和耶林接吻，分走他口腔中一半甜腻的桃香气。舌拉着银线分开，耶林看着李侑芙起伏的口，半硬的器重新支棱起来，他含住柔软丰盈的房咬，下半身顶着李侑芙翘的瓣磨蹭。

　　李侑芙摸索着对准器坐下，她在做这件事上还算新人，只能靠胡乱摇动寻找能给她带来快乐的感点。

　　她口干舌燥，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把自己掏空，让她想拼命抓住什么东西将空虚填。耶林似乎感知到了她的难耐，握住她股的软向前送。

　　李侑芙看着他白细的手臂失声一笑，纤瘦的肢还在摇晃“你真的不是未成年？”耶林被她突然岔开的提问一晃，随后马上反应过来接话“我要是未成年的话，姐姐给我加钱吗？”或许他只是不想让话掉到地上。

　　或许是真心地希望能以未成年的身份赚更多钱，但不管事实如何，李侑芙只知道她被戳中了。明明是耶林的痛点，却仿佛成了她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