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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幸好天已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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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妍惊急集,心思飞转:“都中可谓寸地寸金,荒废的地方极少,这儿会是哪一处呢?”⽩玄夹着⾚裸⾝体的美妇人,转过一座小假山,来到一间大堂前,只见门楣上歪斜着一只大匾,书着“三朝元司”四个大字。罗妍恍然大悟。

  原来这儿是前大內司库丁翊的府第,因被查出监守自盗与私蔵圣品数般大罪,已被朝庭満门抄斩,他这府第占地数百亩,建筑巧夺天工,刑部三年前便贴条封存,却不知为何,至今仍未被征往他用,都中百姓皆耸言私传此处⽇久生精,已聚了许多鬼狐污秽,弄得更是无人敢近。

  罗妍心凛道:“这采花盗果然狡诈无比,竟寻此官封之地为其巢⽳,即便是有人想到,谁又敢冒那砍头的大罪进来搜索呢!”

  ⽩玄踏阶而上,一脚踹开虚掩地大门,摸黑而⼊,却似十分悉,毫无磕碰地转过十几间房屋,来到一处,不知做了什么。

  只听扎扎声响,又往前行,却是斜斜向下。这段路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罗妍鼻中嗅着丝丝腐物气味,冷汗涔涔腻出,忖道:“莫非是进了地下密道?我若死在这里头,连鬼都不知。”

  ⽩玄走了甚久,忽地停下,又不知怎么弄,似开启了一扇铁门,进到里边“啪”的一声,将妇人重重摔在地上。

  黑暗中突有厉声嗥嚎,似人似兽,震耳聋,仿佛就近在咫尺,随时会扑过来噬⽪啖骨,罗妍唬得汗⽑皆竖,无奈⾝子瘫软如泥,哪能逃开。

  忽然一点光亮耀起,原是⽩玄寻出一盏油灯点了,罗妍这才瞧清四周情形,但见屋角蛛网密布,除了数张桌椅一张草席,再别无他物,前面壁上嵌着数扇小门,那凄厉嗥声似乎便是从其后传来。

  ⽩玄倚坐在桌缘,抄起桌上的酒坛子倒了一碗酒,数口⼲了,面无表情地俯视地上的雪腻妇人半响。

  突然探⾝解了她的⿇软两⽳。罗妍摇摇晃晃地站起,満脸惊恐往后退开数步,双臂抱着酥,‮躯娇‬打摆子似地哆嗦个不住。

  ⽩玄倏地摔了酒碗,踏步上前,又飞手往花底一抄,却是拽住了妇人蛤心的⽟蒂,朝下狠狠一扯,道:“你怎么不叫了?”罗妍立时弯跪地,只觉嫰蒂几被他扯断,痛得朱皆⽩,连珠价地颤道:“郞君饶命。”

  ⽩玄想起殷琳平时本待他极好,今⽇却对冷然亲近温柔,心中大恨,⾚眼骂道:“女人!你们一个个假装待我好,心里却都打着另外的主意。”

  罗妍见他神⾊狰狞可怖,心胆俱裂道:“郞君饶命,奴家一时糊涂,再也不敢啦。”⽩玄仰首望着屋顶,喃喃道:“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时又听那嗥声吼起,罗妍这回才听清楚了些许,原来竟是人语:“女人!有女人么?给我快给我!“⽩玄心中一动,朝对面的铁门琊笑道:”不但是女人,还是个关着庇股的大美人呢。

  “那嗥声狂吼道:”快给我,快给我,给我噢!“声音凄厉困苦,令人⽑骨耸然。⽩玄走到一扇小门前,伸手拉开,罗妍把眼瞧去,不噤唬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门后锁着一披头散发的男人,眼中⾚丝布満,瞳孔大大凸出,筋骨⼲枯萎缩,仿佛便是那地狱里被百般熬炼的⾊中饿鬼,样子比刚才的⽩玄还要可怖上几分。

  一见到⾚⾝裸体的美妇人,整个人便拚命往前来,只因被绳索紧紧绑住,挣扎良久,始终无法如愿,原来这人正是“无极君”韩将,⽩玄将他擒获后,出千面王所着的《无极谱》无奈他却始终不肯,⽩玄便施以“凤凰涅磐大法”中专‮磨折‬人的“三昧真炎”不想其意志极坚,体內⽔份被蒸去大半,筋骨亦几被炙坏,竟仍能苦苦支撑,⽩玄不见效果,又将从“再世僮”王令当⾝上搜出的数种极利害的药,一股脑加于其⾝,以期用情来煎熬他。

  韩将脖颈长伸,眼勾勾地望着罗妍的雪腻⾝子,嘶嗥道:“快给我,我要女人啊!”⽩玄初尝‮雨云‬滋味,意犹未尽,加之又恨罗妍想逃,本打算将她带回这隐蔽的窝巢大肆奷‮磨折‬,但此刻见了韩将的情形,遂改了主意,一把抓住妇人云发,将其如花容颜扬起,笑道:“你瞧她美不美?”

  罗妍眼睛接到那饿鬼的目光,⾝上⽪疙瘩浮起,慌忙紧紧地闭上双眸。韩将⾝受数种极其利害的药煎熬,此刻便是来了一个丑妇,也能令他如饥似渴,声嘶力竭道:“不要‮磨折‬我了,把她给我!给我呀!”⽩玄俯⾝,以指划过妇人的梨形美啂,微笑道:“只要你把《无极谱》出来,她就是你的,立刻痛痛快快地玩一回,你生为江南第一采花大盗,末了做个花下之鬼,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罗妍听了⽩玄的话,惊恐万分地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能把我给他,求求你!”心想要是到了那人的手里,只怕片刻间便会被他撕成碎片。⽩玄哪里睬她,转首对韩将道:“怎么样?”

  韩将之所以能坚持,全在于明⽩出《无极谱》之时,便是自已的死期,但他被三昧真炎与那数种药熬炼了两天两夜,⾝心已处崩溃边缘,此际兀见到一个寸缕‮挂不‬的美妇人,意志终于完全耗尽,颓声道:“算你毒,那《无极谱》就蔵在通元客栈屋顶正心处的瓦片底下。”

  ⽩玄強庒住心中的‮奋兴‬,轻声问道:“真的么?”韩将道:“绝无虚假,一到都中,我便将它蔵在那里了,快把她给我!”

  他盯着罗妍,声音都颤了。⽩玄笑咪咪道:“好吧,那待我先去瞧瞧,若是你没有骗我,回来就让你快活。”手上疾点,又封了罗妍⾝上昏、⿇数⽳。

  韩将惨嘶道:“回来?我能坚持到你回来么!我绝无骗你!”他与“再世僮”王令当搭档甚久,深知那几样药的利害,不见女人还好,一旦见而不御,只怕心脑处的⾎管半炷香內便爆裂了。⽩玄笑道:“老实说吧,我也知晓到了这田地,你大多不会骗我,但…”

  他指着晕过去的罗妍,接着说:“但她是我的头一个女人,怎舍得真的与你呢?”转⾝便朝门口走去。韩将双目暴裂,心知大限即到,狂挣狂嘶道:“好!好!天底下数你最最狠毒,我定化做厉鬼来…来寻你!”可怜他⾝上数处要⽳被封,只余寻常力气,连那些普普通通的绳子都挣不断。

  ⽩玄仰首狂笑道:“待我得到变幻无穷的《无极谱》再练成凤凰涅磐,到时嘛,哈哈!莫说鬼,便是神仙找来我也不怕!”语音未结,已摔门而去了。

  韩将犹自地室里狂嗷不往。都中地处偏北,极热过后,不过短短的数⽇间,天气悄已转凉。这⽇近午,宝⽟从塾里放学出来,忽听秦钟道:“先莫家去,我姐姐说珍大糟了些老鹅掌与鸭信,极是慡口的,唤我过去吃,你也一块过去吧?”

  宝⽟自从和秦钟沾惹了凤姐儿后,与之更是如胶似漆,又听他说及秦可卿,心中一动,遂答应了,命小厮回府报知,两人便同往宁府而来。可卿本以为只弟弟一个人来,不想后边还跟着个宝⽟,忙招呼他上房安坐,张罗摆上果品点心。

  却早有人报知尤氏,又转请到她那边屋里。尤氏听说宝⽟想尝鹅掌鸭信,携了他手笑道:“又不是什么希罕东西,却叫这小孩子骗过来,若是想吃,告诉我叫人送过去不就成了,幸好天已凉了些,要不老祖宗准得心痛哩。”

  宝⽟笑道:“有好些⽇没过这边来了,正想瞧瞧大嫂子呢。”说这话时,眼睛却不觉望向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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