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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恨本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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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给她缓了这么一会儿,他便继续着之前她不敢的动作,顶着她前面那点碾摩擦。越浑身如过电,没一会便带了哭腔。

  像是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要冲出重围,只差临门一脚,她本能地害怕,推他搡他,但即使是这般窘境,掐着自己的手也实在牢固,令她根本无法身分毫。

  戚廉隅嘴里还哄着。手却半点儿没放松,带着她动作,他能感受到包裹着自己的软更紧,一缩一缩地着他的器,他舒得头皮发麻,瞧着她的神情更是兴奋。

  她像是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上身了力似的弓下来,正好方便了他,他张口将送上门来的叼进嘴里,咂舐,下身本就是内外夹击,战栗得她绷紧,现下更是加深了这样的刺,她没忍住婉转声。

  在这声中,戚廉隅被猛烈的浇砸了个彻底,刺爽快几乎是立时冲上了头顶。器像是泡在热泉里,暗涌动,包裹着自己的软咬得更甚,收缩挤,他彻底失守,在她婉转的声中同她一同到达了顶峰。

  他的神只,终于被他拉下了神坛-越不敢睡,撑着眼皮子,伏在他身上,问道:“你还有办法出去吗?”戚廉隅搭在她背上的指尖一颤,并未作答,反而问了句不相干的话:“阿姐爱我吗?”越顿了一瞬。

  她只是短暂地喜欢上一个话本里的人物,会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疼,愿意短暂地,就像平民爱护大将军,信徒追随其信仰,大抵也不能称之为“爱”她的犹豫落到戚廉隅眼里。

  他也不再问,轻叹一口气:“阿姐真是铁石心肠。”越无言以对,就在二人间的沉默延续许久,久到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戚廉隅才道:“我死了,他大约不会太为难你。你知道的,明哲保身要紧。”越一个灵,笃定道:“你不会死。”

  毕竟他是话本的男主角,但她又想到如今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话本情节,再一次产生了质疑,他真的不会死吗?他在这里也只是个脆弱的普通人。

  ***赵逾和握着卷轴轻轻敲了敲手心,对着越道:“朕同廉隅弟叙话,娘还是回避些罢。”越警惕,没有挪动半分,戚廉隅却是目光冷凝。

  “鹣鲽情深。”赵逾和鼓掌两下,轻笑一声,浑不在意,抬手吩咐:“带下去,”越一慌,下意识要开口,嘴里却突然被了一团布巾,等周围重归平静,赵逾和慢条斯理打开案几上的楠木匣子,里面摆着的,赫然是装着蛊王的金盏。

  不知道是不是离雌蛊愈远,原先纹丝不动的蛊王稍显躁动,爬了两圈,用触探寻着,他手在金盏上摩挲一圈,道:“廉隅弟本领通天,实在叫朕难以安心。”戚廉隅眼神从金盏上收回,冷声问:“你想要什么。”赵逾和笑道:“做个易罢,廉隅弟。

  你乖乖去死,朕给陈越顺遂自由,如何?”他倒是精明,即便料到严将军定会筹谋救人,还要戚廉隅自己放弃这般机会,而他坐收渔利。末路穷途了。戚廉隅死死盯着被他托着的金盏,神色晦暗。好半晌才道:“好。”

  赵逾和笑开,道:“廉隅弟定有联系上人的法子,余下的朕便不多说了。行刑之际,会叫你看着她解蛊。”

  -越瞪瞪见人端了一大碗腥臭漆黑的汤药,下意识颤栗,那种不受控地被人当作筹码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但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三两下被人强灌了进去,随后马不停蹄地押出去。

  走了一会儿,只有些乏力…但这也是孕期常有的状态…总归是没有那般燥热难耐的感受,委实叫她松了一口气。立秋之后本该渐渐冷下去,今却一反常态的闷热,午时的太阳更甚。围着刑场看热闹的,大多穿了装。

  越甫一靠近刑台,便被刺鼻的柴油味儿熏出了些泪花。刑台上没有放铡刀,反而是中央了个人高的十字架,周围堆着大堆的干柴。

  越陡然生出不祥的预感,还未及深究,便被人按坐在了观刑台椅子上。两边的侍女力道甚大,像是担心她跑了一般,而赵逾和微笑着同她打了个招呼,便抬手示意医女上前。

  医女使了巧劲儿,在她太阳两侧,随后拿起金盏,指尖轻推,给蛊王喂了个什么东西。越根本无暇留意,因为她看到戚廉隅身着囚服,被押上了刑台,她下意识想起身,却被人按得死死的。

  愣神的功夫,戚廉隅早已被严严实实绑在了十字架上,她刚想要挣脱,医女的手指轻点在她的右耳与太阳中间,极致的疼痛一下子倾入头脑,同民众里传来讨伐和责骂一齐,振聋发聩。

  像是拿了钢刀,在她脑袋里搅,偏生还用了怪法子,叫她清醒,她痛哼不止,背脊不自觉佝偻下去,接着便是铺面的灼热。火把刚扔进干柴与柴油堆里,瞬间蔓延开来,火光冲天。越脑中嗡鸣,眼前模糊。

  却见火舌一点点舐戚廉隅,偶尔升腾起来的巨焰一度隔绝他的面颊。这是要活活烧死他吗?!

  将活人烧死更多算是一种刑罚,因为受刑者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反而是在火焰反复的灼烫中一寸寸失守,失了体面,最后因浓重的烟气而缺氧窒息。越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是男主啊!他不该死、也不可能会死的啊!即使前夜他们那样窘迫地依偎在诏狱,她想到的也只是他前路会更曲折…但终归是能够笑到最后的,她根本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或者说,她刻意没有往这方面想。疼痛让她眼前模糊,在这样模糊的水光里。

  她看见戚廉隅同她笑了一下,嘴翕动,但他的衣摆,分明被火舌到了。连绑住的腿都遮蔽不了。太难看了。

  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连头脑中的钝痛都顾不得,猛然生出了千钧力,打了个措手不及,撞开了医女,挣脱了两名侍女。众人不知是不是震惊,眼见她一路冲上刑台,只余怔愣,甚至忘了阻拦。

  一路跑过去,穿进火堆,她的裙角早就着了几处,但她无所顾忌地搂上戚廉隅的脖子,她听到戚廉隅吼她:“你疯了?!下去!”越已经察觉到小腿处的灼烫,她道:“筠心,我头好痛。”戚廉隅哑口一瞬。

  还要训斥,身前的女子却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脖颈吻了上来,他的手脚被铁链捆锁在十字架上,在这样的高温下变得灼烫,那一圈皮都几乎焦糊,撼动不得,此刻口也被堵住,根本奈何不得她,他没有在她胡乱的吻中闭上双眼,尚能瞧见她身上处处起火,心急如焚。

  台下似乎是了套,但没人敢在这样冲天的火势里上前阻挡,而皇帝就站在桌案边,沉静地看着这处,没有任何指令。这个吻旁若无人绵许久。

  等越终于放开,戚廉隅正要开口,却察觉被她贴着的眉间一片沁凉,眼前像是有金光闪过。随后他听到了不属于他俩,也不属于台下任何一人的声音。【平安符强制使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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